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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其实很少生气。

一是由家世决定,身份摆在那里,得有多想不开,才会有不开眼的人去惹他生气。

二是由他的性格决定,个性高傲,大多数东西轻易无法入他的眼,不入眼也就不需要在意,更谈不上生气。

可现在的他很生气。

倒不是为了神明的一句“十全十美”,他承认,初次听见的时候,他被气懵了,几乎无法用理性去思考。可到底这么长时间过去,他早已经冷静下来。

他真正恼怒的是,快两天时间过去,那个人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对,动静还是有的。

只是那些动静让他更生气了。

迹部面无表情地审阅着私家侦探搜集来的资料。

桐岛夏也、桐岛郁弥,出现在无月的两个陌生面孔,正如他猜测那般,这两个有着截然不同发色的青年其实是一对兄弟,A4纸张上记载了两人的简要生平。

板东出生,曾在岩鸢的初中就读,中学时就早早出国,两人都正在为游泳事业拼搏。

这样信息对于迹部而言,无关紧要,他在意的只是……纤长的手指点在两人的彩打相片上,无论哥哥还是弟弟都有一副远超常人的好相貌。

“赤/裸/裸的颜性恋。”迹部哼了一声,略有些不忿。

对上这样的脸,他都不好昧着良心对叶诗

说他们长得不如自己。

当然,迹部没有小气到因为对方有着优越的相貌就为此耿耿于怀。

他在意的是,在他、白石、白马探三人离开后,这对兄弟陪同叶诗一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结伴从无月中走出,神色轻松,姿态亲昵的三人共游东京。

一想到叶诗还喜欢除他之外的许多人,迹部就觉得胸闷气短。

他争强好胜,独占欲强,习惯于将所有物打上专属烙印,但偏偏他认可的女友却把温柔平均分给整个世界。

而这“世界”中,竟然还存在像桐岛兄弟一样的奇葩,迹部完全不理解他们脑子怎么想的,竟然对叶诗有其他喜欢人这一事实,毫不在意。

衬得他好像心胸狭隘,毫无容人之量。

可明明他的想法才是正常的、合理的。

迹部胸中憋闷,一把将眼前的资料推开,拿起一旁的无酒精香槟灌了好几口,结果非但没有压下心中翻涌的烦躁,反而闹腾得更凶。

知晓这情绪一时半会平复不了,青年咬牙切齿、近乎自虐般地翻阅着私家侦探整理好的昨日行程:于傍晚时分,三人结束了东京之行,八十八小姐连同桐岛兄弟一起回返家中。

附带好几张照片。

迹部黑着脸将照片拿起,扔掉,拿起,又扔掉,直到桌面上一张不留,丢了个干净。

真是好得很,他怀着满腔怒火回家,叶诗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将两人带回家中。

当晚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迹部景吾拒绝思考这个问题。

第二天一早,叶诗将人送到车站后,倒是没有其他安排,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

他本以为,送走桐岛兄弟,这人总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吧。

结果今天早上,私家侦探就打电话告知他,观察对象提着许多东西坐上出租车,前往琦玉的森然高中。

迹部都用不着脑子思考,都能确定叶诗肯定是去见那剩下五人中的某一个。

呵,那他呢?

他怒气冲冲离开,甚至还不配得到一句安抚吗?

迫不及待地赶着去见其他人,他迹部景吾在人心中的份量就那么轻吗?

“说着喜欢我,亏欠我,还说要拿出实际行动来……”迹部恨得牙关紧咬,说出的话沁着十倍浓缩柠檬的酸气,“结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