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找他要,肯定让您吃顿好的。”
“那今天中午呢?”赵平澜闻言收敛起拳头,却并未打算收手。
赵留行躲躲闪闪,试探着问:“您,您饿一顿就不行吗?”
“一顿?不行,早起那顿我亦没吃,我现下饿得慌。你不让我吃饭,就吃我拳头。赵三郎,你自己看着办。”
二姑寸步不让,赵留行欲哭无泪。
这家离了柳善因,他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他便又言,“厨屋有小柳留的腌菜,您就凑合一顿。晚上,晚上我保证让您吃上好的,如此可行?您,您就饶了我吧。”
赵平澜有所迟疑,她刚想吐口,长夏就从外头一路小跑过来大呼道:“二姑奶奶,二姑奶奶,宫里来人说是淑妃娘子请您过去用午膳,您去吗——”
“老三叫我作甚?”
可既然中午饭有了着落,赵平澜抬起头想也没想,便抛下赵留行应声说,“去!”
赵留行望着二姑难得爽快的背影,诧然追问:“您去了,那我呢?长夏,你确定没听错,淑妃娘子没叫我也一并前去?”
长夏摇摇头,“他们只叫了二姑奶奶。”
赵平澜闻言冷笑道:“你?你就在家吃你家那位给你留的腌菜吧,我不与你抢,全都是你的。”-
去往恩庆殿的宫道狭长,赵平澜心向广阔,走在其中难免压抑。
她来前随意换了身衣衫,简单挽了个发髻。
尽管如此,鬓边飘忽的碎发还是掩不住赵平澜动人的脸颊,她抬起头,望着没有尽处的宫墙忽而叹了口气,身后却有人叫住了她,“昨日叫朕办的事,赵卿可还满意?”
贺鹮归声音沉沉,赵平澜望见他的那张脸,愣了一下。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贺鹮归却好似忘了那日的争吵般,故意靠了上来。
赵平澜或许不知道,骄傲的天子在不经意听闻恩庆殿邀了赵都护入宫的消息后,急匆匆撇下一众内阁老臣,踏上了去往恩庆殿用膳的路。老臣们私以为皇帝开了窍。
没成想,他却为的是赵家二娘,不是老三……
赵平澜垂了眸,与身边人客气了句:“昨晚多谢陛下。”
贺鹮归凝视着她眉尾上那道醒目的疤,心疼地说不出话,可当想起眼前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有些愤然,“你永远只有需要朕做这些的时候,才会想到朕!”
不,还有想做那事的时候。
贺鹮归眼中尽是无奈,他个舌战百官的皇帝,却唯独不敢与之说重话。
赵平澜没接茬,她这会子跟贺鹮归碰上着实有些尴尬,就好似她真是来找他蹭饭的。
贺鹮归不知其解,只瞧他转过头,兀自琢磨起来……自己明明能做的都做了,也巴巴过来求和,这人缘何又是这个态度?她若真不想搭理自己,那昨日还求他作甚?
赵平澜的态度,让贺鹮归患得患失,赵平澜本人却茫然无知。
君臣二人行至恩庆殿外,她更是木讷地拱手与之道别:“臣到了,陛下忙去吧。”
贺鹮归挑了眉,冷笑道:“赵卿什么意思?你难不成以为朕是闲的无事,特意过来送你?赵卿未免也太将自己当回事了,朕是来恩庆殿找淑妃用膳的。”
他也来用膳?
赵平澜不可思议,她若知晓是这样,还不如跟臭小子在家吃腌菜!
贺鹮归瞧着眼前人那副吃瘪的神情,私以为她生出几分醋意,转头得意洋洋地抚袍往大殿走去。
彼时,殿中的赵平涓听见动静以为是多年未见的二姐来了,欢欢喜喜地迎上前眯眼唤了声:“二姐——”
谁成想,待她仔细睁眼瞧,贺鹮归居然一脸严肃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吓得她扑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