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样子?你不是最讨厌他了吗,写他坏话的本子摞了一堆。”

“什么本子?”祝羽书敏锐地抓住了细节,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纪青逸,你私底下给我写着什么东西?拿出来,让我看看。”

……

糟糕。

总觉得再吵下去,遭殃的是我。

我不敢直视祝羽书,磕磕巴巴再度转移话题:“子潇你听我说,前段时间我看见沈溪跟我妈妈见面,我妈妈还给沈溪泼了水,看起来很讨厌他。妈妈走后,我去找了沈溪,他说妈妈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那样东西比钱财珍贵百倍。我从家逃出来的时候想到这件事,就有了个主意只要我能给沈溪最想要的东西,他一定愿意听我的话。”

贺子潇听出来我不想回应之前的问题。

他难掩失望,定定看了我一会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像从小到大那样捧我的场,语气很温柔:“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当然是要被讨厌的。”

然后,贺子潇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的笑容在一瞬间淡去,眼神凌厉:“你知道了沈溪到底想要什么,以此为筹码和沈溪进行交易,要他将纪家搅得不安宁,让纪越山无暇追查你的行踪。”

这人进学生会以后变这么聪明了?

果然跟人精待一起,就是成长得快。

我愣了下,随即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的小心思:“对的,就是这样。你不觉得这方法很好吗?沈溪带律师来纪家争财产分配,把私生子的事情摆到台面上让大家看笑话,既毁了他自己的口碑和形象,又让大哥不得不分出精力去处理这烂摊子,而我要付出的代价却很小。”

讲完之后,我悄悄挺起胸膛,做好了被夸奖的准备。

没想到,贺子潇竟生气了。

“代价很小?”他深吸一口气,用很古怪的腔调重复了一遍,然后一把扯过祝羽书的衣领,桃花眼里的情绪格外阴沉,“姓祝的,这种方案你也能答应小逸实施?沈溪怎么配?!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一看就没安好心,怎么能让那种东西碰”

“行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祝羽书冷着脸用力挥开贺子潇,表情不知怎的,也有些说不出的微妙,“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