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态度很差地一把压住我的肩膀,将我摁在原处,拦住了我躲藏的动作:“这种东西你都答应大哥让他往你身上用?纪青逸你没脑子是吗,链子系上以后,没钥匙是解不开的。”
他的体温过于灼热。
甚至,隔着睡衣烫到了我。
我颤了颤,然后咬着嘴唇愤愤抬起眼,一边不服气地推纪骅又硬又沉的胳膊,一边委屈得开始掉眼泪:“我……我怎么可能答应啊……是一醒来就发现已经被扣上了……你能不能别一进来就开始凶我?我不喜欢你这样……”
纪骅看着我,长久没有说话。
突然,这人的动作把我吓了一跳。
有严重洁癖的他居然伸出手,用没有任何遮挡的右手掌心拢在我的脚踝下方,避开蹭破的位置,任由滚落的血珠顺着他的掌纹洇开。
一颗,又一颗。
“是我做错了。”他看着被弄脏的掌心,长睫低垂,“纪青逸,我确实不是个称职的兄长。”
我呆住。
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听到纪骅在私底下这么郑重地向我道歉。
以前,在妈妈帮着拉偏架,大哥又严厉要求的前提下,他会阴阳怪气地敷衍几句。但我跟他一对一独处的时候,他从来懒得正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