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的,一点都不痛。

然后他轻声道:“却没提……羽书。”

我一愣,发现自己刚才确实没想到那个小心眼,好像我下意识地就把祝羽书归到了勉强能容忍的那一类里,对祝羽书没那么讨厌了。

见我支支吾吾,大哥轻捏了下我的脸颊,语气平和:“我倒是不知道,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才不好。”我赌气地侧过头,“只是想骂的人太多了,还没骂到他。”

我说谎时能骗到纪骅,但骗不到大哥。

因为他只需要像现在这样,轻轻扣住我的下巴转回去,再含着笑意凝望我,好声好气地问一句“真的吗”,我就没办法再装下去了。

我没有骗他的习惯。

“……好吧。”我闷闷地嘟哝,“我对祝羽书的印象是比以前好一点。”

谁让我发现其他人更混蛋呢。

相较之下,祝羽书似乎还要磊落一点。

想到这里,我把纪骅做的事又怒气冲冲讲了一遍,本以为大哥会像之前那样附和我,可他却先起身给我倒了杯温水,哄我润润嗓子,然后若有所思地打量这间病房:“羽书是花心思了,这么细致地照顾你,我得好好道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大哥虽然仍是笑着的,给我的感觉却有些奇怪。

他好像……并不高兴?

但又不是工作相关的那种生气。

他沉下脸时,是凌厉阴鸷、不讲情面的,纪家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敢在这种时候去打扰大哥,除了被宠到无法无天的我。

但现在,我隐隐觉得我最好也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