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嘈杂刺耳的鼓点和电子舞曲里,根本听不清。

……啧。

就知道玩,需要的时候派不上用场。

我怒气冲冲地挂断,抓紧栏杆深呼吸一番,然后眯起眼,居高临下地打量局促不安的那名少年。

也是凑巧,那人竟同时仰头望了过来,黑亮的眼瞳像是雨水洗过,清澈见底。

对视后,他眼神发亮,我则厌恶地移开视线。

站在一众盛装打扮的宾客间的这家伙穷酸得令人侧目,身上的衬衫领子洗得发白,裤脚垂过鞋跟,比马戏团的小丑还笨拙。

不愧是纪骅。

挖空心思邀请这样的穷东西过来,又不提供合适的礼服,不就是为了故意恶心我?

叫我欣赏与自己七八分相像的那张脸,在这种场合露出窘迫不安的表情?

我越想,火气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