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果然没跟祝羽书说不用再照顾我。
我握着手机轻哼了声,悬着的那颗心稍微放下来一点点,听着那边时而遥远时而稍微贴近一些的交谈声询问:“你是在开会吗?”
对面极为冷淡:“本来是,现在我暂时从会议室出来了。你要是没什么正经事,我就先挂了。”
看嘛,开会明明也是可以打电话的啊。
所以大哥为什么不理我?
我顿时有些委屈,情绪跟过山车似的低落下来,没有心思跟祝羽书吵架了:“……嗯。”
可能是我老老实实回应的行为过于罕见,祝羽书没像嘴上说的那样立刻挂断,而是犹豫了下:“到底怎么了?”
我垂下眼,没有立刻回答。
我跟他关系又不好,当然不能说自己刚被贺子潇欺负了,也不能很直白地问他说大哥是不是要认沈溪当弟弟了。
我不喜欢让别人看到我丢脸的样子。
而且,就算我跟个傻子似的愿意把委屈全讲给祝羽书听,他肯定也只会拿我当笑话看,觉得解气,不会想着帮我出头,陪我一起解决问题的。
所以总结下来,我跟祝羽书……
就是无话可说的状态。
我闷闷地挂了电话:“你先忙吧,我回去休息下,不太舒服。”
今天到家太晚了??短一点嘤嘤嘤
(纯情大佬有人喜欢吗??(小逸:tui
第二十章
我本以为那种奇怪的感觉已经消下去了,可等我回到临时住处,熟悉的燥热感又冒了出来,难受得我脱掉衣服扔在沙发上,去浴室冲了十余分钟的冷水澡。
然而体温不仅没降,反而升得更高。
……好怪。
我没什么力气,抬手摸了摸自己过于滚烫的额头,只觉得现在口干舌燥,哪怕什么都不做,仅仅只是站立着待在淋浴间,都有种头重脚轻的不真实感。
这是发烧了?
我很茫然。
我在家里一直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有什么事情都找大哥就好,生病了更是什么都不顾虑,可以在难受或者不想喝药的时候朝任何人发脾气,然后坐等被哄。
可现在,我居然沦落到有家不能回,有兄长还联系不上。
我委屈极了,上网搜了搜感冒发烧怎么办,然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找到祝羽书家中的药箱,对应着名字勉强咽了几粒胶囊。
冲剂太苦,还要准备热水,我就直接略过了。
等做完这些事,我迷迷糊糊地走进主卧,随手扒拉了件睡衣穿,然后啪嗒一下把自己埋进柔软的被窝里,立刻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皱了皱眉,硬生生被渴醒。
喉咙里像是吞了好多沙子,又干又疼。
我现在一睁眼就头晕,闭着眼摸向床头,不死心地摸索了好一会儿,结果什么都没找到,这才想起在家里之所以能随时随地找到水杯,是大哥为我作了准备。
醒来没能立即喝到水的委屈其实很小很小,小到只要我现在站起来去客厅,给自己接一杯温水就能消散掉。
可是,这就是压垮我脆弱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积累了两天的难过,在我不得不抽回手的这一瞬间遽然爆发,几乎要把我吞噬掉。
我鼻腔一酸,咬住牙关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委屈地哭了。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还没滴到枕头上,我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动静。
下一秒,灯骤亮,刺得我立马躲进被窝深处,声音直发抖:“眼睛疼……”
轻微的开关声响起,灯又被关掉了。
静默了一会儿后,被子从外面被人掀开,一只比我此刻体温低上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