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着点滴醒来接受治疗的时候,难受的劲全上来了。

一定要把对我动手动脚的那家伙送进去。

我在脑子里恨恨地想了好多种报复的办法,然后因为身体太过不适,煎熬了好久都没能睡着。

而这期间,陪护在我身旁的大哥也一秒钟都没能休息。

我烧得实在太厉害,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怎么敷湿毛巾都降不下去,稍微捂一会儿就变热,得来来回回不停更换。

养得娇气的胃也在趁这机会造反,被喂了两口粥就吐个精光,一滴不落地全弄在大哥还没来得及脱的昂贵西装上。

换做以前,我会稍作忍耐,愿意接受冰得让我感到刺痛的冰袋隔着东西垫到额头上,别的方面也会尽量配合,不想让工作本就繁忙的大哥太过担心,在我这边耗费大量精力。

可现在,我巴不得大哥跟我一起承受所有的痛苦。

他不痛快,我就能痛快些。

我当然是故意叫错的。

祝羽书才不会喊我小逸。

那家伙的言行举止总是一本正经的,在跟我谈恋爱的时候都只会认真又沉稳地叫我全名,至多语气变得更低沉温和些。

分手后……就更不可能那样叫我了。

而如果是贺子潇,绝不会在服务铃的那端守着。他会在找到我踪迹的第一时间厚着脸皮跑过来,然后跟开屏的雄孔雀似的用力挤开侍应生,说什么也要跟我呆在一个屋子里。

……会在暗中静静监视我,放任别人欺负我,然后等着我求助的,只有大哥一个人。

只有他会那样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