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气不好,我脾气更不好。

他一威胁,我越发要跟他对着干,干脆将全身的力气都压了上去,非要在今天把这门关上不可。

而纪骅做出的回应,是面无表情地猛然用力,从外面把门顶开。

他用的力气太大,我现在又很虚弱,连站都站不稳。随着门被突然撞开,我一下子失去平衡,踉跄着往后摔倒。

纪骅瞳孔骤缩,伸出手想抓住我:“!”

本着出糗也一定要拉这混蛋垫背的想法,电光火石之间,我没有遵循保护自己的本能去握他的手,而是报复性地扯住纪骅的皮带,硬是把站得好好的他也带得栽了下来

咚的一声。

我跟他都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冰冷的地上,谁都没逃过。

很痛。

浴室里传来一点声音,又很快消失。

我计划得逞,就算摔得脑袋发晕、腰要断掉,睡衣凌乱散开,也按捺不住心头的得意,朝压在我上面的那人露出个挑衅的笑容:“不好意思啊,二哥,手滑了一下。”

按照我对纪骅的了解,他肯定是要骂我的。

以前不小心把水洒他身上,他都要睚眦必报地追着我泼回来。

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这人看了眼自己被扯坏的昂贵皮带,表情古怪地沉默片刻,竟硬生生把这口恶气忍了下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