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不定还会借鉴呢。
但官家也觉得奇怪,肃儿不是一贯对美名不感冒吗?为什么今天突然说起记录?
“我说的不是文字,是画呀,画画。今天有画院的人在场吗?”
仁宗眼睛瞪直一瞬:“哎呀,我怎么忘了他们呢。”
现在绝对是扶苏穿越以来,最想念宋徽宗的时刻——如果是这位美术爱好者,绝对会多机位多角度派出画师记录的。
他有点沮丧地努了下嘴。
不仅官家忘了,他自己也忘了这茬。
“不妨事的。”仁宗安慰地拍了拍扶苏圆圆的小脑瓜:“趁着阅兵式还未开始,朕现在就派人唤他们过来。不过,肃儿先告诉朕,你怎么突然想起这茬来了?”
他抬头望了四周,突然想起去年冬天苏轼给在云州的肃儿寄信的事来:“是为了让友人也能一睹今日之盛景?”
仁宗口中的友人,一般特指苏轼。
被一口说中心底想法的扶苏脸上一红,别过头去:“也不完全是吧。”
仁宗好笑地看着口是心非的儿子:“哦?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当然是……”
扶苏借着袖子的掩护,指了指耶律重元所在的方向。
官家会意地“哦”了一声。
“好主意。”他笑着说。
耶律重元浑然不知,自己又被大宋父子给做局了。他站在校场前的高台上,和每一个对禁军感到好奇的宋朝官员一样,仰着头左顾右盼。
不是说阅兵式吗?
兵呢?兵在哪?
目之所及,只有校场前的大片空地。和他们一堆在高台上傻站着吹风的人。
就在耶律重元感情上疑心自己被耍,理智上又觉得不可能,左右纠结的时候,感觉到脚下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响声。
地龙翻身了?!
他抬脚就要逃,片刻后又察觉出了不对。地龙翻身哪里有这么整齐划一的频率?
耶律重元悻悻然收回脚步,立刻把目光投向了扶苏:虽然没有任何理由,但直觉告诉他,此事肯定和宋国太子脱不开关系!
大宋的百官也和耶律重元一般反应,遇到不理解的事,率先看向了扶苏。但他们和耶律重元光凭直觉不一样,纯属经验之谈:棉花、土豆、祥瑞降雷……哪个不是小太子鼓捣出来的?
一瞬间,扶苏齐刷刷被数十道目光盯上。他无辜地摸了摸鼻子:至于这样吗?
如果大家能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整齐地说道:至于,太至于了!
好吧,都知道是他的手笔了,那事先准备好的安慰大家的套词儿就用不上了。扶苏抬手往前一指:“诸君请看。”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极目远眺,还真发现了一个,一个,呃……整齐的黑色方块?
这个诡异的黑色方块,还正以匀速缓缓向他们所在的高台走来。再结合“阅兵式”三字,众人还有什么不明了的?
有人出声道:“是禁军!”
是……宋军。
耶律重元屏息凝神,准备仔细探勘一番。能让官家和太子放任他观察,并视为对辽震慑的阅兵式和宋国禁军,到底是何方神圣?——
作者有话说:准备大招连放了[墨镜]
第152章 第 152 章 阅兵式,三连做局。……
狄青正在蛰伏中。
从去岁的冬天开始, 大宋就一直在打仗、打胜仗。每一场他都是当之无愧的主帅,班师回朝后,他的地位和声望一路水涨船高, 以至于官家封无可封, 为此还颇为苦恼。
但狄青的心中并不圆满,仍有遗憾。他攻下了居庸关, 将燕山划作辽宋的边界, 出于战线和国力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