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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到那一幕发生。

“愁眉苦脸的想什么呢?”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两只手捧住,双手同时发力往中间挤压,把他的嘴唇都挤成了嘟嘟的“O”字型。

扶苏试图挣扎但仍然未果。一年前的惨剧再度上演——六岁对四岁,优势不在我。

“晃嗨窝。”

“别愁眉苦脸的了。出宫玩还不开心吗?不可以再皱眉头了。”

扶苏挑动着眉毛,点头两下表示答应,才夺回表情的支配权。他们又去了老地方,一问苏轼果然在家。他听闻是赵小三元找自己,屁颠屁颠地冲了出来。

“公主也在啊。”他眼睛一亮,规矩地行了个见贵人时的该行的礼仪。

扶苏又开始不爽了:好你个苏小郎啊,怎么对我从来不使这招,还天天拆我台呢。

但他又不可能真让苏轼给他行礼,只好绷紧着嘴角,强行扯回话题:“今天我们去逛逛街市,看一下《求知报》的反响如何。”

“《求知报》?莫非就是肃儿你近来在办的那个……报纸?”妙悟好奇问道。

“对,诶嘿,公主殿下你有所不知啊,其实这《求知报》里也有我……”

扶苏:“你阿爹的文章。”

“喂!”苏轼挥着拳头,表示抗议:“还有我出的主意呢,赵小郎,你怎么不说?”

妙悟霎时就笑弯了眼:“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他们三人笑笑闹闹,转眼就到了一处熟悉的地方,正是上次出宫时偶遇的饮子店。妙悟立刻走不动道了,拉着扶苏的袖子眼巴巴地说:“我想喝紫苏饮子,肃儿。”

扶苏停下了脚步:“那就喝。”

算下来他一共来此地三次了,但今日的饮子店却与往常都不相同。五月的烈日也不妨碍其水泄不通。但妙悟都开口表示了,那就排呗。反正今天的相当充裕。

而苏轼呢,则早早逡巡在店里找空位。还真被他找到一张空桌子,除了桌子的对角,还有一位脸略显黑的文士,一手捏着杯饮子,既不喝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兄台,我还有两位同伴,可否借你的位置一用?”

那文士点了点头:“请便。”

“多谢。”

苏轼一边坐下,一边抽出旁边的凳子。过程当中他终于知道文士为什么不说话。也知道为什么饮子店的生意那么好了。

——有人当众读《求知报》,还是流量最大的那篇标题党辟谣文。汴京的百姓们刚被话本子狂轰滥炸过一轮,对故事兴趣相当之浓。现在似乎有续集听,能不凑这个热闹吗?

待扶苏点完饮子,坐到苏轼身边的时候,就悄声对他说道:“幸好我写了辟谣,还武侯一个清白。”

“我看还不如不写呢。”苏轼接过自己那杯冰镇绿豆水,大拇指冲向外一指:“看看大伙都伤心成什么样子了?都是你害的。”

果然,随着扶苏所写的一条条常识性错误被摆出来,诸葛亮大破司马懿的故事,越来越漏洞百出。大家那么喜欢的故事竟是假的?当即就有人要冲上来,欲与读报纸的人算账。

也不乏有人挺身而出:“我早就觉得这故事有古怪了。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啊。”

两方险些掐作一团。

清闲的饮子店,也被围得水泄不通。

苏轼的眉毛挑得更高:看吧,都你害的。

扶苏啜了一大口饮子,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不是我。

你害的。

不是我。

你害的。

不是我。

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你来我往个不停,最先受不住的反倒是那文士。

“两位小友似乎极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