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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握在手中,反复读了几遍,到底有哪里惹得三元郎另眼相看呢?

“因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呀。”扶苏说。

“比如汴京街市的瓦舍勾栏。”他又指了指自己:“还有像我这么大的小孩儿。肯定都爱听这故事得不得了。”

张载沉默了一下:“您说得在理。”

书生的小心思固然藏不住,但故事本身十分有浪漫色彩,正是百姓最津津乐道的。

“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另起炉灶,这篇便不放入文集里了。我们把它稍微改编一下,当成个话本子投入勾栏,在百姓当中宣传一番呢。”

扶苏一边思考一边托着下巴,陷入了自己的头脑风暴中。过了一会儿,他恍然发现自己冷落了张载:“抱歉,子厚兄,方才是我入神了。”

张载摇了摇头:“没有,其实我也在思考您方才说的话。实在让我受益良多。”

“是我的眼界窄了,一听到著书立说,就以为不该让下里巴人的文字辱没了格调。实则舍本逐末,忘了文集一开始是为了泽被百姓而作。这厚厚的一沓,未必有方才一篇管用。”

扶苏:“……倒也不必什么都反思吧。”

他刚要张嘴,两道声音凭空响起。

“小心把赵小郎给夸爽咯。”

“子厚兄,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扶苏和张载齐齐向声音的源头看去,只见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推门而入。

扶苏:“你们怎么来了?”

张载迟疑了片刻:“纯仁兄,还有这位是……?”

范纯仁和张载,后者曾受过范仲淹的指点,两人又年龄相近,自然熟识。范纯仁便主动担当起介绍的职责来:“神童榜上另一位有名者,父子同登科的当事人,苏轼是也。”

苏轼也大大方方拱手:“张兄,我字子瞻,你唤我子瞻就好。”

扶苏“咦”了一声:“你怎么有字了?”还和历史上一模一样。

苏轼:“当然是因为马上要做官,方便别人称呼,让我阿爹给我取了一个。我还奇怪你怎么没有呢。哦对,你不用,干脆你的字就叫‘三元’算了,反正大家都这么叫你。”

扶苏:“……”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他刚要反唇相讥,又被苏轼倒打一耙。后者从袖子里施施然掏出一篇文章来,拍在了桌子上:“有集文的好事,怎么不叫我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要不是祭酒来问了,我们都不知道。”

范纯仁紧随其后,也掏出文章:“就是。”

扶苏立刻大呼冤枉:“你们不是忙着归家和接范公嘛?我哪里敢打扰你们。”

“写一篇文章的功夫总还是有的。”范纯仁笑着问张载:“子厚兄?如何?你看我们二人的够不够格登载在集子里?”

“当然,当然了。”

张载如获至宝地翻看,心中感叹连连:不愧是进士啊,远超出文集平均水准。原本只是监生和太学生的文章,还不够有含金量,这两篇一加进去文集的身价陡增。在加上发起人是堂堂三元,连带着他作为编辑的身价也水涨船高。

苏轼又刻意问扶苏:“你觉得呢?”

扶苏对他回了个白眼。

苏轼立刻得意地笑了起来。他随手抄起扶苏面前的文章,口中说着“让我来看看别人都是什么水平”,看了几眼后却“噫”了声。

“我的天,怎么还有这种的啊?”

范纯仁好奇地接过去,片刻后,也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看向扶苏的眼神也困惑了起来。

张载担心两人误会了扶苏,连忙解释起了来龙去脉。两人“哦”了声,苏轼便问扶苏:“你想改成个什么故事呢?”

“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