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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说什么呢,当然只能摆手说没关系。毕竟成王说得很清楚,他并不是故意的,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谁能想象到,他出门在外恰好碰到了外戚,还被宠妃闹到了御前去?

与此同时,王妃还用眼神示意濮王:你别说,这其实是件好事啊!

俗话说得好,咖位是靠比出来的。你濮王府从前几斤几两,谁也不知道。结果一碰就碰上了张修媛,还赢得很彻底。就算本质上是假的又怎样,濮王府的地位还不是货真价实地水涨船高了?

——要我说,咱们还得谢谢他嘞。

王妃当即笑道:“能给官家和成王分忧一二,也算尽了咱们的一份忠心了。”

扶苏“诶”了一声:“真的吗?”

王妃点头如捣蒜:“自然是真的不能再真。十三郎,你说是也不是?”

赵宗实没吭声。

扶苏又开口了:“那倘若我想将错就错下去呢。”

王妃从善如流:“那自然是……嗯???”

什么?她不会听错了吧?

“从前官家把宗实堂兄要去当了养子,现在某种意义上换回来了,也算公平的嘛。”

一直沉默的濮王从喉中发出一声哀嚎:“殿下,这话你敢说,小王却不敢听啊!”

扶苏:“可我在御前也是这么说的呀。”

濮王:“……”

濮王妃:“……”

赵宗实:“……”

这、这是能说的吗?

一时间,屋里的几个人目光都齐齐盯向了他,仿佛在看什么斯巴达勇士。

扶苏缩了缩脖子,表示他很无辜:这是他答应官家改革国子监的条件——他可以去,但必须要披濮王府的马甲。至于理由,就是上面说的那个。

哦对,还有一个。

那就是——

“如果以后我再做出钻狗洞之类的事情,总不至于传出去是成王殿下做的吧。不然,您和娘娘的脸往哪儿搁?”

官家当时就无语凝噎,看了他很久。

你就不能不惦记狗洞吗?

你原来还记得你爹爹娘娘啊。

赵宋宗室丢了面子,难道朕就很有面子了吗?

扶苏至少从亲爹的眼神中,读出了以上三层意思。但满肚子槽点的仁宗竟能忍住一个都不吐,只心累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同意了。

扶苏:“诶?!”

就这样同意了吗?

他新奇地左看看,右看看,还以为要磨官家好一会儿呢,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儿子称呼别人为父亲的。这可是在古代,官家还是皇帝!

仁宗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他把扶苏抱在自己的身前,偌大的一个奶豆丁,落在他膝盖上却又软又轻。

“昔有曾参杀猪,为赴子之一诺。朕既然答应了放手任你施为,又怎么能处处为难设限呢?否则,岂不是成了随意毁诺的小人了吗?”

扶苏怔怔然:“官家……”

过了一会儿又对了对手指:“但有心人想查肯定能查出端倪的,官家,你帮我想个办法罢?”

官家险些被气笑了:“感动完就这么得寸进尺?让朕把儿子拱手让人,还要朕帮忙善后?”

“但我是您的儿子呀。”扶苏对上仁宗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说:“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他是真把仁宗当成了父亲,自从那天在奉先殿交换过誓言之后。就算是父皇在梦中诘问他,他为之慌乱不已的时候,也一次没有改过口。

“你啊你……罢了。”

此刻,仁宗鲜明地理解了一个他曾经嗤之以鼻的道理:儿女都是债啊!

也幸好他富有一国,只是一次幼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