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肪。

扶苏犹豫地咬了边缘一角,就被类似护手霜质感的东西糊住了嗓子,呼吸都不顺畅,险些吐了出来。再看一眼曾巩和李观澜,都吃得都津津有味,连头也不抬。

是他的味觉出了问题?

扶苏又吃了一口,沉默了。对着膳堂后厨看他长得可爱,故意舀的一大勺饭默默发呆。

“怎么了?赵小郎,是饭菜不合口味?”

扶苏迟疑:“嗯……”

是很不合口味。

但他看人吃得开心,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曾巩却说道:“是我们让赵小郎笑话了。”

他和李观澜对视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不瞒小郎你说,也许这些比不了小郎家中餐馔,但于我们而言已是难得的美味。至少半夜腹中有油水,不会再一饿到天明。”

扶苏瞪大了眼睛:“饿得睡不着了?”

“是啊。”曾巩闭上眼,回忆腹中酸水泛滥的感觉,忍不住皱起眉头,但又很快松开:“不过读会儿书,熬到膳堂早上开门,也就没什么了。”

他是最能理解扶苏食不下咽的人。不过一年前,他家中也是官宦世家。只可惜父亲落罪、家道中落,他须独自一人供养膝下的弟妹。国子监的膳堂不需要学生掏钱,自然成了曾巩的最优选择。

就算饭菜难以下咽又怎样?他咽下了一口,他弟妹就能多一口饭吃。曾巩表示自己很乐意。

但他还是好心地给扶苏想了个办法:“国子监离相国寺夜市不远,小郎你若是吃不惯膳堂,可以自己去夜市加餐,或者让仆从去带些回监里。”

“只不过……”他突然压低了声音:“监中名门子弟也有许多去那边的,你当心碰到张及甫和他们的友人。”

嗯?张及甫?

扶苏愣了一下,才把人名和事件对上号。他这几天有别的事要做,差点把这号罪魁祸首忘了。

他在脖子附近比个手势:“难道他们要……我?”

曾巩明显哽塞了一下。不是,谁教的?小孩子家家哪来这么危险的想法?

“当然不是了。我是怕他们反抓你偷偷溜出门的把柄,告到祭酒、博士们那儿去。”

扶苏咳了一声。

不好意思,差点忘记了,这里是大宋不是大秦。大家都普遍比较文雅。最顶级的核武器,就是去官家那儿狠狠告上一状。不像以前,是真的会见血的。

但他摇了摇头:“多谢子布兄的好意。不过夜市也并非长久之计。

而且我能吃夜市,就眼睁睁看你们吃这些么?”

而且,国子监膳堂说不定就是因为相国寺夜市太好吃了,无论如何都吸引不来学生,才忍不住摆烂的。

但那可不行!

对得起官家的亲自拨款吗?

曾巩笑而不语。待扶苏离开之后,他才同李观澜提起来:“我原以为,这位赵小郎只是一位可交之友。才初次与他谈天过一番,竟有心驰神往之感。”

“以我观之,他区区三岁,竟有兼济天下之志。”

李观澜了然道:“是那句‘我虽能吃夜市,难道眼睁睁看你们吃这些?’”

曾巩没回答,兀自看向手中的餐盘,盛着卖相不忍直视的白肉:“我欲与李兄打个赌如何?”

“是赌赵小郎能不能逼得膳堂改过自新?”

曾巩点了点头。

李观澜说:“真是不巧了,这赌我还真不能与子布兄打。因为我也觉得,他能做得到。”-

扶苏告别了两位新结识的友人,回到自己的宿舍拿出一张白纸,立刻开始奋笔疾书了起来。

国子监唯独有一点好。因占地面积广,生员又少,可以给学生提供独居的环境,清净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