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虞琅说出那句诱人的话,然后不给虞琅任何周旋逃跑的机会,直挺挺的实施到底。
手背上青筋像是有了自己的灵魂,嵌在肌肉里,抽搐着,颤动着,有节奏的一起一落,一收一缩。
虞琅整个人都要下陷进软软如泥沼般的被褥里,胸膛失去了自主呼吸的能力,他仰头,错开与池见青之间的面对面,对着茫然发白的空气,张着嘴拼尽全力往外抽气。
虞琅的指甲都快被他掐在被子里掐断了。
池见青发现了,引着那双手来到自己的肩膀与手臂上。
呼吸之间,池见青的前胸后背还有脸,全部留下了像刀子割过一样的细长伤痕。
不知不觉中,冷汗凝了全身。
滚烫的身体,冷凝的汗珠,沉重下压的躯体,糜烂的空气。
虞琅彻底意识混乱。
嘴上大喊着我不要。
但是心里却无可救药的爱着这份包裹感。
池见青的身体太有安全感了,几乎快要把虞琅头顶的天花板盖住,不管往哪看都是池见青那具庞大且结实的身体。
而且这具身体上密密麻麻留下的全是虞琅带给他的渗血的红色。
白到没有血色的强壮身躯加上如红线般缠绕的血痕,看得虞琅眼睛都直了。
跟谁睡?上哪睡?能看到这幅光景?
不知不觉中,虞琅的心悄悄触动一下。
是见色起意的触动。
一时间,他竟从被动转为主动。
尖锐的指甲掐紧池见青的胸口肌肉,柔软下陷,嫩得跟刚出锅的馒头似的。
“你好骚啊。”
虞琅骂他。
池见青更兴奋了。
“呃嗯——!轻点!慢点!”
池见青低下头。
虞琅立刻警铃大作,别开脸去。
“不能接吻。”
池见青很听话,于是退而求其次的亲了亲虞琅唇上冷冰冰的唇环。
忽然虞琅的手上一阵刺痛。
原来是水果刀掉在枕边,不知不觉的过程里割破了他手。
一道细长的裂隙横在三根手指的指腹上。
血珠下流。
池见青捧住那只手,不让虞琅抬手,而是他的身姿一低再低,主动地压到那只手齐平的地方。
不让亲嘴,就亲伤口。
什么口不是口呢。
虞琅感受自己被舔。
看池见青就像在看小动物讨好主人。
虞琅心理愉悦,但脸上不好表现出喜爱。
他只能抬手一耳光。
响亮的耳光把池见青如弹簧般绷紧下陷的身体打回原样。
池见青高高在上地向下投去暗藏笑意的注视,依旧是物化的凝视,就像盖在艺术品头上的玻璃罩,带着密不透风、无法捕捉的压抑感。
嘴角的血向上飘,就像笑起来裂开的嘴角。
兴奋,已经不单纯是兴奋,而是性-兴奋。
池见青的兴奋阈值似乎很低很低,光是被虞琅扇了一耳光,便开始面红耳赤喘不上气来。
疼痛贴着皮肤表皮膨胀勃发,被激发的情,欲像癌细胞在身体里无法阻拦快速繁殖。
爱意,欲望,升温,躁动。
该有的元素此时此刻全都具备。
于是,在这一触即发的瞬间。
池见青俯下身,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因为虞琅送上吻的同时,也把刀子插进了他的心口。
心脏肉眼可见在胸膛里扑通乱跳。
刀子直进不出,打着转的搅动心口。
做这件事的时候,池见青的刀子也插在虞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