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城做好了伶牙俐齿甚至当场烧报纸的准备当初约法三章,各自管好各自的事,这才一年,虽说是陈年旧料,也总归不好意思。

“……不认识,只是借个火。”

秦臻没表态。

“通过亲戚朋友认识的,恰好碰到了。”长腿佬阿〉姨﹒整理

还是没有。

“那怎么讲?睡过几次,那天被朋友叫出来一起玩的?”

秦臻:“他是我俩共同的朋友。那天晚上是我的恶作剧,真问起来,傅星河可以作证。”

“……”这是第四个版本,也是最好的版本。

秦臻像是听手底下通信兵报告,手指撑在他的窗棱上,云淡风轻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沈佳城想,李承希可以不用干了,和秦臻互换工作,她上前线打仗,秦臻在后面给自己管事儿,也大差不差。

……还没完。秦臻探身,沈佳城没躲,只得低头揉报纸。他隔着窗棱把烟按进了沈佳城的烟灰缸里。

“今天晚上,我来安排吧。”

“打算带我游街示众?”

“打算约会。生日还是得过,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躲。”

“你说什么?” 报纸团被成皱皱巴巴一个球,噪声太大,他得确认自己没听错。

“我的意思是,越躲就代表事儿越大……”

“不是,前半句。”

“哦,我们去约会。”

那个周末,他过得飘飘然。他们去餐厅吃完晚饭,在门口,秦臻拉起他的手,说我们去一个地方。

拍照的人很多,秦臻一反常态,让大家随便拍。

他带着沈佳城去了联合科技大学的天文台,位居南城后山。

“这里应该是整个城市里我最喜欢的地方。若没有战争,没去军校,我也许会在这里念书,因为可以每天爬一次南山,站在这里看日出日落。”

礼物是秦臻等到了山顶才送的,背对起伏的山峦、面朝广阔大海,头顶则是无垠夜空。

是那条暗紫色领带。包装实在精美,沈佳城没有当场拆封。

夜色浓得化不开,如幕布低垂,只罩住他们两人。秦臻在天文台顶,凑近了吻他。

沈佳城接下礼物,在夜幕里对他说:“这座天文台曾经不属于联合科大,你知道吗。”

“嗯,联合科大不是八年前才迁址。我听说过。”

沈佳城说,“十年前,这里叫隋康天文台。”

那是沈佳城的爷爷,着名银行家沈隋康出资捐赠的。沈隋康小时候的梦想是当天文学家,迫于生计,被他的父亲逼着学有用之术。可他一辈子也没忘了这个梦。

“哦,真的?”

“真的。我们回家,我找他留给我的手记和设计图纸给你看。”

手记、图纸在书房一字摊开,还没来得及收起。他们在书桌上交缠着身体做爱。

印象里,他们好像没有做过这么温柔的爱,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很多。

沈佳城喝了五分酒,醉了七分,深深埋在他身体里,吻着他的后颈说,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想。你帮了我的忙,每一次,我不会忘。秦臻,你知不知道?

嗯,我知道。我们要……好好的。不要辜负你父亲,你家里……

不,不是我家里。和我家里人没关系。秦臻,你还不懂吗?

每一秒都是煎熬。

二·一二特大爆炸案事发之后,秦臻迫切地想查出陶烨的死因是否真是意外。于情,是他叫陶烨出门,才连累对方遇害,他自觉亏欠。于理,若他的死因不是简单意外,而是和自己有关,自己则更要小心提防万分。

赫昭为他尽了力,可二·一二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