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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了他之后,便对他不管不顾,是不考虑招惹他的后果,是不需要负责?以为他还是多年以前,那个任人摆弄,可以一句话就能打发走的少年郎么。
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看,干脆还是去书行居把人请出来,交给妧家的人算了。”李屹其出声拿捏主意。
倒不是怕了那些声势,只是名声有毁,对他们王府都不好,他可不想被连累。
只是在他脱口而出这句话后,商榷安的目光如影随形,阴冷而可怖的追随过来,被那样幽幽盯着的李屹其感受到一股凉意,像悬在头上的一把刀。
他若是再多说一句,自身难保。
商榷安:“谁都不许动她。”
他视线里的寒意冰冷刺骨,如同棱锥,在场的人都收到他的警告。
“那你说如今怎么办?”濉安王:“你打算如何解决?”
商榷安未曾回应,而是在李侀说出这些话后,看向门口呼声不断的位置,商榷安侧身,拾起门外的雨具,忽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下属紧紧跟随,“大郎君……”
商榷安:“打开大门。”
枕戈惊骇,“大郎君!”
商榷安容色坚定,一如孤身一人从他乡闯入京都一样,“打开。”
濉安王府外,官差好不容易拨开人群,只差挥刀相向,方才从当中挤进一条路来。
而雨水即使弄湿了这帮人的衣服,依旧掩盖不掉嘈杂的动静。
“放人!放人!”
“京都枢密院密使为官不仁,欺辱孤儿寡母,抢夺民女!”
“枢密院密使乃濉安王的长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岂不是包庇自家人,良心何在,这世上可还有公道可言!”
“来人,都听听这位妧娘子的母亲弟兄如何说的。”
平氏:“我乃被商密使掠走的女子的阿母,我阿女早已与锦瀚郡王有了婚约,二人两情相悦,婚事早已定下,吉日指日可待。”
妧酨:“我阿姐的定亲夫婿是锦瀚郡王,他们早在他人目睹下签订婚书。”
“不是商榷安!商榷安不是我姐夫!”
妧家的下人:“那日商密使来掠走我们大娘子……”
濉安王府的门被打开。
在妧家的人逐一控诉商榷安的恶行时,作为罪魁祸首,商榷安从府里出来,他撑着一把伞,俊如修竹,亦有风骨,背后是眼睁睁看着他去阻挡呼声的王府众人。
难以想象这样的人物竟会做出十恶不赦事。
台阶下不知打哪儿而来的百姓,以及妧家的人在他出现后,都涌了上去。
平氏与儿子颇有些愣怔迟疑地看着骤然现身的商榷安,他们在他出现的第一眼莫名觉得熟悉。
他看他们的眼神,仿佛曾经认识过他们很久,而不是才有过几面之缘。
“你不是我姐夫……”
妧酨愤慨难当,曾经懦弱如斯,狼狈不堪,而今也敢冲他义愤填膺,挥起拳头:“你放了我阿姐,你把她关到哪儿去了!”
不被承认,不再像上辈子那样,视他为妧枝的丈夫。
这样的场面,再次回击了当初自视甚高,与妧枝撇清干系的商榷安。
平氏也拒绝认他当女婿,痛哭流涕,“我女儿是清白的呀,你怎可将她私自掠走,毁她一生!你怎么配,怎配与她相守……”
妧枝说得对。
没有人会信他娶过她,和她结为夫妻。
那辈子不过是一场梦,一个振翼,就如涟漪化开,消散了。
“常珽真是不惊人则以,一惊人就有如此手段,不愧为后起之秀啊。”一辆马车中,坐着两道身影,薛瑥甫今日不在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