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教导,历常珽也常来妧府,不见避嫌之说。
通常他们已经会看人眼色,知晓历常珽一来,就不会过多打扰他与妧枝,给二人腾出独处的空间。
“你又给我带了什么?”在无人打扰的厅堂,妧枝一眼就看到历常珽来后手里提的东西。
他经常在来看她时捎些好吃的过来,妧枝虽不贪嘴,却也十分乐于和历常珽在闲坐时吃喝玩乐。
她上辈子出嫁不算早,却很早就承担起照顾家里的责任,并不贪玩,加之后来出了许多事情,妧枝心性已经许久未曾像今日这般放松了。
历常珽牵着她的手,一起坐在椅子上,不期然往她手腕上套了一圈珍珠,“听说海上有座蓬莱岛,那边的渔女经常采珠,奇货可居,色泽更好。京中刚有商人送来了一批,很多娘子喜欢,我便买下来了。”
妧枝手上这串紫珠颇为雅致,更衬托出她的肤白细腻,她收到历常珽带来的礼,不光是为了这串珍珠,更是为了他的心意,笑容多了一丝甜蜜。
轻声道:“好了,又叫你破费了。但我很喜欢。”
她坐在历常珽身边,感到安然,这就是她一直期望的日子,有个相伴的对她一心一意的郎君,这辈子对她来说就是最幸福的生活。
妧枝头偏到历常珽肩上,靠着他,不经意谈起两人的媒人周老夫人。
历常珽道:“祖母最近又有些不好,但她说能撑到我们成婚那日,让我们不要过多担忧。”
妧枝这边出了这么多事,甘府并非不知情,朝堂之上也有甘家人里外迎合,帮助良多。
但她担心自己的身上的麻烦会牵连到他们,是以已经好些时日不曾登门拜访了。
妧枝:“怎么会这样,可有让大夫看过?之后怎么说?”
历常珽:“还是那些老话,让多加留意,能吃能喝就行,其他的,顺应天意。”
周老夫人的寿命本就是这辈子强求来的,已经比上一世多活了好些时日,能够在最后的日子里无病无痛的离开,就算喜丧。
妧枝感受到历常珽的低落,与他陪伴了一会,道:“那等什么时候有空,我去府上拜访探望一下老太君。”
“就瞧瞧,不多打扰她。”
历常珽知道她的顾虑,应声,“好,祖母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妧枝现在外,名声算不得好,未婚女子总惹来许多非议,尤其在事情过后,濉安王府也算经历了大方大浪,很快反应过来扭转京中说词。
“这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有人不守妇道,勾引他人,如何会被这般对待?”
“是啊!她一个未婚女子,听说前后议亲了不止一个男子,怎么世上女子就她最为金贵?那么多好儿郎都不够她挑,还要挑三拣四?”
“听闻,那前任密使是最先与她议亲的呢,连婚书都有,只是不知为何二人中途有了误会,才告一段落。”
“那不就更有说头了?怕是原先议亲,想攀高枝,也许是被商密使识破,方才不想娶她!还说,她如今这位定亲的夫婿,就是在王府的花坞里,主动结识的呢。”
“啊这……”
“岂不是对刚才的话,一语成谶……”
这些歪曲的风言风语,妧枝偶尔也有所耳闻,却不肯放在心上,她早有预料世上总不会对她太过宽容,她已经过了一门心思钻牛角尖的年纪了。
旁人如何想她,与她何干,他们越不想她好,她却不受影响活得好好的,才是戳人肺管子,疼旁人心肝。
她不会浪费大好时光在这些多嘴多舌上面。
只是,还是有些例外。
……
甘府,周老夫人在略有些好转时,又生了一场风寒,于是卧榻数月,让恢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