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力不足,世事就是这般不公。
不管是平氏还是妧酨妧柔,一如他当初一无所有,任人宰割。
这一回,就当是一点弥补。
黑云散开,一把伞被当头收起来,在屋檐滴水的檐角下,商榷安没有任何遮拦,手持伞具也如一具孤单身影,大步踏入地里,溅起一缕水花。
明明停雨,京都仿佛即将掀起一场新的风雨。
第49章 病了。
“多瑞,大娘子醒了吗?”
妧家。
伙房里,准备饭食的粗仆妇人看向从外面进来的女婢,自从大娘子夜里被历郡王带回来,就发起了高热,而今卧病在床,一觉不醒。
若不是请来的大夫诊断过,大娘子只是身体劳累,需要多休息,其余皆正常。
不知道的,还要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有信鬼神的,免不了私底下悄悄在传,大娘子这像是被摄了魂。
天黑大雨夜,那么晚才回来,可不就是走了夜路,被鬼迷了心智才这样的么?
多瑞看到伙房里,看似做事实则都盯着她等她回应的其他人,“大娘子醒了,主母让我来催催你们,快些把吃的做好,大娘子要吃。”
“醒了?”
下人闻言,面露惊奇,“什么时候醒的,那可太好了,大娘子没事了吧?”
有了被摄魂的流言,让人更想知道的是大娘子的状态如何。
是不是真的走路撞了不干净的东西,才睡了这么长时间。
房屋中,妧枝的房间最大,却与妧柔并成了两间。
颜色柔和清雅的床帐,和桌上摆着的未完成的女红,象征着秀婉女子的闺房。
窗台上是今晨刚刚换上的插在花瓶里的绿枝,妧枝醒来就像魇了一场,倍感疲惫。
她轻咳两声,刚进门的平氏就听见动静,走到她床榻旁,四目相对,妧枝张嘴似是想要喊她一声。
然而语调未成,她感到嗓子里有阻塞,于是停下动作。
平氏也俯身按住她身上的被褥,示意,“别出声,你发了高热,又睡了两日,大夫说你醒来说不出话,是嗓子不适,要喝药多休养才能好。”
妧枝那天夜里淋了过长的一场雨,着凉是必然的,醒来喉咙作痛,难以开口,便也不再为难自己。
但也没想到她睡了这样久。
她看着平氏,平氏将她安抚好,就开始向外喊人,妧酨和妧柔就在附近,一喊便听见,“阿姐醒了?”
“快去弄些吃的来,还有你阿姐的药,让人也煎上。”
妧柔跑进来守在妧枝床边,妧酨在门口往里看了看,不好再进姐姐闺房,于是快步往外走,告知下人,“多瑞,多瑞,快来……”
两日没进食,妧枝竟不觉得腹中饥饿,她摸了摸旁边靠着她手的妧柔,想的是薛家知晓薛明烛出事了没有。
从被引出木荷堂,去往的地方越发眼熟,是曾到过的琴台巷,妧枝就知是谁在谋划这一切。
没想到难以接近的薛明烛会自己送上门来。
平氏还在操持,说话的声音传至耳畔,妧枝却只记得,她那天夜里是一个人走回来。
后来遇见历常珽,她手中凶器还在。
可她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那么她常带在身上那把铜剪呢?
平氏交代完事宜,倒了杯茶给妧柔,让她捧着喂姐姐喝,平氏扶妧枝从榻上起来。
只见长女虽暂且说不了话,但手指在动,似是在比划,等看清比划的是什么后。
平氏惊讶,“铜剪?什么铜剪,你那天夜里回来,两手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啊。”
接着,她看向窗台旁的桌子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