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这人就受不住了,想从他怀里逃出去了,但才起身就被他摁着重新坐回去,颤抖着尖叫一声,又软下来。
到裴晏最后问:老师,喜欢么?
宋铭川感觉自己怎么做都好像走不出这样的桎梏,碰到哪里都经受不住,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偶尔听到的话语也想忘掉,可是哪里都很鲜明,记忆这种东西有时就是这样。
他一开始还想不出声,到后面只能胡乱地发出些自己也不想听的声音,再后来受不住恼了想骂裴晏,但骂了好像并没有作用,最后没有力气了,只能随裴晏摆弄。
但裴晏今日的装束和在折羽宫时太像了,还高高束起发,若搁在平时或许没什么,但此时他见不得那样的裴晏,比平日更经受不住,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裴晏还在叫他“老师”。
谁要听,这个时候叫老师有什么用?还问他喜不喜欢,不管是点头还是摇头都会有一些下场,宋铭川吃过亏早就知晓,这人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已经不知道疯了多少回,在他耳边说出的那些胡话疯话说完又要装作最无辜的样子,就是这样骗他,叫他上当。
后面又不知道换了哪些地方,或许还有书架,每到一处裴晏就要不依不饶地凑到他耳边说,他听不得,要走,可是哪里都走不了,想堵住耳朵也做不到,手腕又被抓住反扭在身后,这下一点力都没法使,只能靠裴晏的动作,他受不住也只能崩溃地哭,可裴晏好像很喜欢这样的动作,不会因此慢半点,或许就是想看他这样。
到最后还要吻。
是最黏糊的那种吻法,要缠着他,含着他的嘴唇,一点一点舔,再试探着深入,小心翼翼的,一切动作又温柔起来,好像要抹掉方才的所有事情,但宋铭川知道,若是这时候不让他,他又会撕掉这种伪装,重新变成最疯的样子。
“老师,留下来,好不好?”裴晏抱他到榻上,发丝缠在一起,又用手脚缠着他,头埋在他脖颈里,气息不稳,“别走。”
这个时候又是最可怜的,分明什么事都做了,分明掌控了一切,却好像丧失了主动权,要给他讨饶。
宋铭川没有骂他的力气了,若是有一定要骂,他艰难地喘匀了气,侧过头狠狠咬了裴晏脖颈一口,但好像也没什么劲,只留下一道很浅的痕迹。
裴晏身体一顿,抬起头,胡乱地吻他。
没有再说那些话语,也没有再叫他留下来,但这吻几乎要把他咬出血来,像是在宣泄,又全是不安。
而到最后这吻松开的时候,宋铭川已上气不接下气,他抬头去看,裴晏的眼眶好像红了。
他疑心自己是看错,还想再定睛细看,可宫殿的烛火却在此时一跳,熄灭了,满屋恢复了寂静与黑暗,唯独一点月色缠绕进来。
裴晏抱住他。
这场混乱颠倒不知多久,宋铭川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如何,反正醒时总能看见裴晏,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折羽宫消耗了多少时间,有时裴晏什么也不做,从后面抱着他,要和他说话,不管他听不听,朝堂动向怎么样,这些人又怎么样,还说到龚子庚莫名其妙想翻进宫里,被十二逮了个正着,换了别的暗卫,只怕此时已在天牢。
宋铭川没想到《与君行》到底发挥了余热——连这一步都最终没有错。
“老师,”裴晏将他抱起来,贴着他的额头,声音几不可闻,“你会恨我么?”
宋铭川本还不解其意,直到他被放到什么座位上,他低头看见坐垫的蛟龙,背部抵着扶手上镶嵌着偌大的东珠,这样金丝雕出的宝座只有一处才会是。
他瞪大眼睛。
第70章 交付 问与答
龙椅。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 这样的地点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