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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血差点没给吓晕过去。

宁汐结结巴巴地解释说是他们做菜时不小心切到手了,圆娘才喘过气来,没多怀疑,连忙接过了裴不沉:“宁姐姐你放心去买药吧,我替你照顾裴公子,不会出差错的。”

宁汐再三道谢,才往集市走去。

忘忧乡人丁稀少,也只有一家药铺,还是和她小时候的记忆一样,开在老位置,只不过里头坐堂的郎中换了一个她不认识的。

“姑娘想要点什么?”

“我夫君受伤……流了很多血。”奇怪,第一眼见到他倒在血泊里、将血人包扎伤口、背着他去邻居家安置时都没有的后怕,此时突然涌了上来。

她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掉泪,便赶紧垂下脑袋,假装眼睛进沙子,重重揉了揉。

坐堂的是个年迈的女郎中,闻言颔首,转身呼唤跑腿的学徒:“益气补血药一份!”

宁汐接了药包,捏在手心里,却没有马上走,犹豫了片刻,才小声道:“我夫君,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有没有什么宁神解闷的方子?”

“听起来像是心病,夫人能否详细说说您夫君的症状?”

宁汐皱着眉,想了想,才道:“昨夜我们新婚洞房,他本来好好的,脱了衣裳后突然就不对了。”

女郎中正提笔写药方的毛笔一顿,随即露出了过来人了然的表情:“敢问夫人,你们圆房已否?”

宁汐想起自己与裴不沉说起此事时对方再三推拒的态度,坚定地摇了摇头,补充道:“我问过我夫君几回,他都不肯和我圆房。”

女郎中叹了口气,又打量她一眼,心道这般貌美的女娘,怎的就遇上了个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我这里有一味药方,你回去炖给他喝,一日三次,今晚就能见效。”。

忘忧乡乡野之地,当地从风寒头痛,到母猪的产后护理,乡民们但凡有个头疼脑热,都是来找这一个赤脚郎中看病,女郎中也是荤素不忌,反正有人敢找她,她就敢开药。

这貌美小娘子的夫君大概是知道自己不举,所以生了心病。

宁汐拿着药:“这,真的有用吗?”

“牛鞭、鹿血……都是壮,啊不,培本固元的药材,就算你夫君没有隐疾,喝了也能强身健体。”

宁汐讷讷地接过了药方,跟着小二去抓药了。

她晕乎乎地出了药铺,不经意间抬眼,看见了一个十分眼熟的背影,正弯腰向卖糖人的摊主问价。

“从周师兄?!”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朝着那一身灰袍、头戴斗笠的男子追去。

对方被她抓住肩膀,扭过头来,却是一张平平无奇的陌生面孔。

“施主找小僧有事?”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这人不仅是面貌迥异,身上穿的也是一身打满补丁的僧侣袍子。

宁汐如梦方醒,连忙放开那人,又忙不迭道歉:“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她听到有关裴从周最后的消息,便是他在前往昆仑丘的途中遭遇大妖袭击坠入深渊,生死不知。

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思量到赫连为的狠毒手段,她心里隐约猜想裴从周已经凶多吉少,只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免尚存一丝希冀。

那僧人却笑道:“萍水相逢亦是有缘,虽然不知施主将我认成了谁,但今日施主叫住我,便是你我相识的机缘到了。小僧是乡西珈蓝小寺的住持,法号珈蓝,不知施主姓名?”

珈蓝寺?那不就是之前何道友遇上的骗子。

宁汐一下子对珈蓝没了好感,只含糊道:“我姓宁。”

“原来是宁施主。”珈蓝朝她做了一个佛礼,又拦住想走的宁汐,“施主双目琥珀精光大盛,似有心中烦忧?”

宁汐才不想和这不知道哪里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