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不住力道,手心被挠着,挠得他心头发痒,脑子昏昏。
他怕伤了她,怕待会儿到了地方领口露了红痕就不好了,左手便游移到了她脖颈,硬逼着人凑近。
双唇触碰,伸舌一勾,区区亲吻就卷走了阿吀五分理智,变得意生乱情也迷。
外头是街道处人声嘈杂,马车对开门之外就是银杏陆裴等人。
阿吀颇觉刺激,又因坐着动作和马车滚动节奏,晃得她也晕晕乎乎化成了水。
顾涯吻得深,实在渴望离她近一些,彼此亲着就倒在了柔软褥子上,他两只手都得了空,嘴里纠缠着阿吀,听着人泫然欲泣之声,他也越发放肆,他想听她多流些眼泪,多些楚楚可怜。
春日太暖。
阿吀还在挣扎,轻声呜咽,嘴里不断说着些有的没的不要不要,马车上不方便不方便。
烧得顾涯压抑得都要完全无法清醒。
他知道绯云山离城中约莫半个时辰路途,已是够了。今儿是他上了马车,阿吀逃不掉,叫不出,反抗不了,下回还不知什么时候。
顾涯不再隐忍,觉得她没气力,两只手掐着她腰帮她支撑身子。
阿吀咬着下唇,羞耻地别过头不看他。
顾涯毫无动作,更多谨慎只跟着马车律动,感受阿吀美好。可官道太过平坦,愈是如此,两人越是得不到纾解。
也越是如此,阿吀就更情动。
顾涯受不了也动不了,否则怕被旁人猜到,难为得他脸色泛红,微微张口,轻浅吐息。
偏偏他眼睛紧盯着阿吀。
阿吀觉着习武之人都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已是如此,他怎么能忍住一点不动?
她扭头看了顾涯一眼,被其衣冠齐整模样迷惑,明明上半身如此正经,连衣领袖口腰带都没丝毫生乱。
阿吀弯身下来去揽他脖颈,她就受不了他这勾人心弦的德行随后她下唇也咬不住了,张了口。
她刚张嘴,顾涯右手两只手指就去到了她嘴里,她用舌头去抵,那手指就去勾了。
怕那小舌溜走一样,捉弄调戏。
等马车跑过长街,速度就快了许多,阿吀被颠得两只手紧紧捂着嘴,生怕发出什么声音。
官道一过,路不再平坦之后,并没预料之中那么痛快,反而越发教人舒爽不了。
最后快到地方,阿吀难受得就跟快饿死了还不让人吃饱一样;顾涯也完全没纾解,只得退下,靠五蕴诀调息平复尴尬。
阿吀觉着自己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没排解掉压力,倒燥得浑身发堵。
她用手理着头发,狠狠瞪了一眼衣冠齐整得不能再齐整的顾涯。
心境不同,这一眼在他眼里就成了含嗔带怨,顾涯喜欢,不过他还是撩开了袍子,语气几分玩味:“你自己看。”
阿吀哼了一声,被那更深紫色惹得脸红,她别了脑袋:“都是你的错。”
顾涯自认被阿吀勾得没了脾气,见离地方还有一小段距离,又箍着人脖颈亲了一会儿,最后他亲了亲阿吀嘴角,学着她也用鼻子去磨她鼻尖,哄道:“不闹了好不好?我今晚就回观雨阁睡。”
阿吀本身就不打算低头,只不过想解决下需求。眼下需求没解决,顾涯还想揭过去当他说自己贪慕虚荣,不让自己触碰的事儿过去,没门儿!
她恼得厉害,毫不客气,一爪子故意挠到了他脖子。
虽不至于成了抓痕,但也破了皮。
顾涯不在意那点痛,贴着阿吀又亲了亲她嘴角,难得声音都有些讨好:“晚上让我回去睡好不好,我最近很累。”
阿吀冷哼,当真倒打一耙:“我都说了不愿意,你还在马车里逼了我一回,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