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状散去,李牧迁淡哂,站在原地,将眼镜摘下,掏出兜里备着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
桥上空旷了许多,车流重新流动。
镜片变得干净,李牧迁将眼镜重新架上鼻梁,融进人流,向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雪越下越大。
风卷着雪花,将其带到城市的每个角落。不消片刻,大雪盖住了冰面上被锯开的冰窟窿,盖住了湖边纷杂的脚印,盖住了昨夜还未化的积雪。
零下的气温会在这里持续好几个月,雪堆在一起,要等到明年开春才会消融。
在那之前,谁也不清楚,雪下埋着些什么。
鹤城每年的冬天,总是在下过第一场雪后开始的。
于是,在这漫天遍地的白色中,这座城市真正开启了一个,漫长而寒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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