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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男孩,用手戳了戳谭秉桉,小声问:“你觉得那小孩像是被校园暴力了吗?”

“看不出来。”谭秉桉把其余的糖块收起来,即使被掐也没能阻止他的行为,“脸上有伤。新伤。”

季蓝拼死拼活从他那抢过一块奶糖,迅速剥开糖衣丢进嘴里,咕哝道:“我也看见脸上有伤了,都青了,这得下多大的手啊”

“啧。”谭秉桉掰过他的下巴,捏开嘴,伸手把他嘴里还没来得及嚼的奶糖扣了出来,“好不容易牙不疼了,还敢吃那么多?”

他没控制好手劲,捏的季蓝有点疼,然后腰间就挨了一下。

季蓝回味着嘴里残余的甜味,唏嘘道:“你就抠门吧,小气鬼!”

谭秉桉冷眼道:“以后牙疼别找我,不行就拔了,你再哭天撼地我都不管。”

俩人一句接一句的拌嘴,谢晨就这么杵着门口看了许久,一想到他爸说的那些话,他就浑身不得劲,你说这幼稚的跟小学生一样的男的是他亲哥?

别搞笑了,他没这么掉面的哥!

十几岁的中二病最为严重,一项向往成为成熟大人的谢晨,对于季蓝十分不屑。

谢飞出门买了点酒,一回来便看见谢晨还吊儿郎当的搁这傻站着,强忍着踹他一脚的冲动,把他扯到一边:“怎么不进去?让你喊人你喊了吗?”

他专门叮嘱谢晨记得表现好点,别犯浑,像个好学生的样,结果他不仅没照做,反而跟罚站似的在这里碍事。

谢晨被推搡着不情愿的走进屋里,像个傻子似地站原地一动不动,时不时地吹着口哨,可想而知,被敲了脑壳。

徐涟漪虽说脾气柔和,却也受不了谢晨这股劲,一想到季蓝还在这,更气不打一处来,这才敲了他,“拿凳子,开饮料,吃饭。”

一听要开饭了,还有饮料喝,谢晨眸光一闪火速搬着凳子放在饭桌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眼巴巴的盯着这一桌子菜,心想:这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顿吗?

原本这些菜就已经够多了,但生怕吃不尽性,徐涟漪又调了个凉菜,这下桌子上再也放不开别的东西。

都还没动筷,徐涟漪赶紧指着季蓝对谢晨说:“喊人了吗?这是哥哥。”

“哪门子哥哥我怎么不知道”谢晨看着别处,死活不开口叫哥。

为了不让场面太难看,徐涟漪在桌子底下拧了一下他腿上的肉:“喊哥!”

谢晨脸部抽搐着连连喊道:“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跟个大公鸡似的,一口气喊了一大溜。

季蓝咬着腮帮上的肉,强忍着不笑出声,在这种严肃的时刻,二十二岁的他也当上了长辈,被人叫哥,心里爽的一批。

季蓝应了声,谢晨又被拧了下差点炸毛,徐涟漪又指着谭秉桉对他说:“这是你嫂子。”

扑哧———

不知道是谁没憋住笑,反正谭秉桉脸色不太美妙。

谢晨盯着他这个嫂子看了看,是个面瘫脸,穿的到挺帅,不情愿地喊了声:“嫂子好。”

谭秉桉僵硬地扯出一抹笑:“你好。”

季蓝在一旁身子一颤一颤的,跟开关被打开一样。

“吃饭吧,蓝心饿了吧?”徐涟漪给他的碗里夹了好多菜,不一会就满的像山,“多吃点,你还在长身体呢。”

季蓝吃的满足,谢晨在一旁心里却不是味了,都二十多的人了还长身体呢?

当妈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儿子要犯什么病,夹了个大鸡腿塞他嘴里,低声道:“给我老实吃饭!”

谢晨化悲愤为食欲,一口把鸡腿彻底脱骨,活生生吃出了一种八百年没吃过饭的感觉。

季蓝觉得自己得有点做哥哥的觉悟,又夹了给鸡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