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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离开座位的。

闻言突然僵在了原地。

霍景盛眉头微蹙。

他察觉到了乔宴的不开心。

以往乔宴不开心的时候,他凭借自己的判断,总能轻易地把人哄好。今天的情况有些棘手——他太熟悉乔宴的每个小情绪了,可此刻, 他却摸不准乔宴沉默背后的含义。

霍景盛心想,难道乔宴后悔和自己领证了?

这个念头像根刺扎进心里。霍景盛不动声色地加快流程,生怕下一秒就会听到反悔的话。直到钢印落下, 红本到手,他才暗自松了口气。

霍景盛没有立即带乔宴回家。

他想在这个领证的日子里…买对戒指。

但…却不能以“婚戒”的名义。

结婚是临时起意, 霍景盛还没来得及定制钻戒。

此刻只能牵着乔宴去奢侈品店挑选成品。

——骗乔宴说是到广场散心的顺便之举。

乔宴最爱购买亮晶晶的宝石、钻石、美玉。

听霍景盛说顺便给他购置点新首饰,只开心了十秒,情绪就又毫无道理地低落了下去。

乔宴也有些疑惑, 难道真是月份越大越矫情?…

霍景盛那句“再说吧”, 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自己在失落什么呢?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

乔宴脑子里想着刚拿到的小本本,在心里疏导自己——

形婚是不需要仪式感的。

仪式感只限于有情人。

霍景盛作为甲方, 已经对他够好了。

乔宴奉劝自己不要贪心不足。

一开始,他是抱着被“去父留子”的心态,到霍家的呀…

后来,熟悉了霍景盛的为人,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不必再担心被去父留子,已经是命运馈赠的恩赐了。后来,命运又一再给他犒赏——把梦里的“哥哥”也一并给了他。

霍景盛这座高台明月,即便往后一拍两散了,照样不会否认是他的“哥哥”。已经足够了。

怎么别人越是对自己好,自己越是不知足呢?

乔宴很快把自己开解好了,甚至在心里默默地谴责自己。

他摸着小腹,忏悔似地,仰着脑袋,声音乖巧道:“哥哥…”

“本子拿到,你可以去申领基金了。”

他咬了咬唇:“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婚呀?”

乔宴其实不太想知道答案。

但是,此时问出这个问题,会显得自己心底坦荡些吧?

不料霍景盛滚烫的心窝,却被突然浇淋了一盆冰水。

他顿了顿,看着乔宴道:“再议。”

霍景盛深黑色的眸子里暗潮翻涌。

离婚。不可能。

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了。

——我不可能让你从我手心溜走两次。

乔宴不知道霍景盛暗沉的心思。

霍景盛也无法知悉乔宴心里的九曲十八弯。

于是——

没领证前,还相处融洽的两人,在领证后,莫名地陷入了某种诡异的僵局。

这种僵局并非来自霍景盛。

在领证之前,霍景盛想的是——领了证,多少能用“法定伴侣”的身份,对乔宴行使一些以促进两人更深的、灵魂和肢体交流的机会和理由。

霍景盛准备了好些话术,包括但不限于“没关系,我们这样是正常的,我即便不是你的‘爱人’,也是你法定上的‘合法丈夫’…”

以此类话术蒙蔽好哄的乔宴…

霍景盛甚至卑鄙地设想——

如果乔宴哪天再像上一次那样,出现生理上的需/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