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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怦然。

——他恍惚又嗅到了乔宴爱他的萌芽…

内心的老房子突然燃起了小火苗,只需一阵风,顷刻就要燎原了。

就在此时,乔宴眼睛亮亮地、诚意满满地补充道:“一定要有个形婚对象的话…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哥哥□□宴的宝宝…”

“宴宴爱哥哥的钱包…”

乔宴轻轻摇晃着霍景盛的衣袖,理直气壮道:“我们各取所需…”

“还有人比我更适合和你领证吗!”

“各取所需”四个字像一盆冰水,将霍景盛心头那簇刚燃起的火苗浇得奄奄一息。

不过,目的总归是达到了。

霍景盛哄着乔宴睡了觉后,自己才上床睡下。

他从来不去隔壁的陪护间睡,这么多天以来,他晚上都是展了折叠的简易陪护床,和乔宴半米之隔,守着他睡。

这天晚上,霍景盛有些失眠。

昏暗的夜灯下,他闭着眼睛,脑子乱糟糟想着许多关于乔宴的画面。

年夜饭、元宵节…节后民政局一上班,他要立即带着乔宴去领证。一天都不多等…

霍景盛没发现,乔宴在装睡。

心脏修补之后,乔宴仍然嗜睡,但症状只是容易困,睡得多。不会再睡得过于昏沉,也不至于一闭上眼睛,就直接叫不醒了。

乔宴装睡了好一会儿。

听着霍景盛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了,他才偷偷地、缓缓地睁开眼睛。

乔宴在黑暗里,望着因失了光照而显得黑压压的天花板。

撇着嘴,伤心地掉下了两行眼泪——

他撒谎了。

为了…为了阻止哥哥和别人结婚。

他刻意强调和哥哥之间“利益关系”的时候,刚被修复好的一颗心,突然传来实质性地闷痛。

就像在那个可怕的梦里,被人再次挖出去了一般。

乔宴说不清这种闷痛到底为什么。

他在黑暗里审视自己——

各取所需吗…

可是,在以为哥哥破产的那刻,他是宁愿把自己珍藏的百宝箱贡献给哥哥的。

他有三个百宝箱。

随行李携带的这个虽然是小的…但家里装满的两个大箱的,乔宴当时也打算许给哥哥的。

说什么不要利息…只是为了照顾哥哥的面子。

实际上,他根本不打算让哥哥还…

乔宴问自己。

真的是爱哥哥的钱包吗?

真的是因为“各取所需”的关系,才害怕哥哥和别人结婚吗?

——哪怕只是形婚!

乔宴闭上眼睛,努力地劝自己乖乖睡觉。

他可不想明天起来的时候,又被霍景盛逮到失了枕头。

但乔宴闭上眼睛还是伤心。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在意霍景盛和别人结婚。

又是为了什么——

把自己从前愿意拿命相换的钱财…视作礼物小心翼翼地送人。

这不像他。

陌生得可怕!

——于是他决定找个机会,问问见多识广的李广劲。

不过乔宴这场“莫名其妙”的伤心没有持续太久。

第二天是除夕、第三天是新年。

霍景盛把疗养院人迹罕至的后花园装扮得火树银花,请了相声小品演员和舞蹈团队来讨乔宴的开心。

乔宴也的确玩得很开心。

尤其是,在这个金璧辉煌的、私密的、奢华的小基地里,当红的小花旦和乔宴做梦都想不到的影帝叔叔,竟然赶着在去春晚前,提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