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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

他扭头去看卫生间的毛玻璃墙, 卫生间关着灯,霍景盛不在里边。

乔宴此刻没工夫去猜霍景盛去了哪里。

他几乎是瞬间福至心灵地开始了自救措施——

赶紧换被褥,换床单!

在下床的时候,因为太慌张,太做贼心虚, 差一点栽个狗啃地。

乔宴越着急,越是手脚不中用。

从前随手一扯就能扯平卷起来的被子,此刻竟然慌得连角都捉不住。好不容易捉到角,手却抖得怎么都卷不住…

就在乔宴欲哭无泪的时候, 门把手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乔宴瞪大眼睛,像只受惊的兔子,猛然间、几乎是本能地——

蹿进了被窝里, 飞快地把自己蒙住了。

于是霍景盛进门后,就看到了正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小鼓包。

霍景盛错愕一瞬。轻拧眉心。

快步走了过去。

·

霍景盛是从书房里回来的。

这天晚上他把乔宴哄睡后, 自己却怎么都睡不着。

刚好收到了缉毒警方“黄队”派人多日侦查后,发来的短信:“霍平峰确有问题,警方苦无证据太久。谢谢你提供十年前的草蛇灰线。我们深入调查后发现线索只剩空壳。霍平峰团伙, 应于十年之前就搬离了新的基地。十年前的那番调查, 兴许已经被霍平峰以上更高的层级知道了。”

霍景盛起床,离开卧室,到走廊尽头的通风露台吹着风, 用刀痕未愈的手,翻转着被他亲手修好的折叠刀。

他给黄队打电话。

听黄队分析了很多。

末了,黄队又说:“你在小禅山那次,其实打草惊蛇了。”

“嗯?”

黄队道:“那个服务生出卖了他们。”

“被扣押的时候很后悔。”

“让我们帮忙保护他被挟制的家人。”

“但是。”

黄队叹气:“他们都已经被撕票了。”

霍景盛收了刀。

黄队沉声道:“后来我们搜身时,在服务生身上搜到一枚胸针。”

“那是‘他们’的‘眼睛’。”

“你知道吗,他们的线人一点不比我的少。”

“且他们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

“七年前我派出去的线人,已经失踪五年了。”

霍景盛道:“我能做什么。”

黄队道:“哈,做一个守法的公民就好。”

“缉毒是人民警察的事。”

霍景盛道:“人人有责。”

黄队沉默片刻:“烟雾弹太多。”

“我们太多次得到消息又扑空。”

“习惯了。”

“但这位服务生倒是提供了一个新的线索——”

“霍平峰暗网团伙,现已把‘人口贩卖’和‘毒/品交易’合在一个基地里了。”

“倘若能找到新基地的星点线索,对我们来说,也许是个新突破。”

“人口贩卖?”

“对。”

霍景盛突然觉得,这个词汇像是在哪里听过。

挂了电话之后,他在露台玩了很久的折叠刀。

就要放弃挖掘的时候,眼前突然浮现出沈月的影子。

催眠的时候…

沈月说了什么来着?

她断断续续说了很多。

霍景盛能记住的,都是关于乔宴的部分。

此刻突然想起——

沈月其实也提到她自己一句。

在她说完好多人都会死之后,她说:“我在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