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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坐下, 说:“我可以肯定,你的猜想是真的。”

这句话成功让姜央蒙圈:“啊?”

赵庭燎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说:“我刚刚联网查了一下, 最常见的冰硼散的外表是像胶囊一样的,官方的使用方法是用棉签蘸取擦拭伤口,但一般人都不会这么用,而是选择直接倾倒的方法。”

姜央:“……”

不是哥们儿, 你脑子里联网?

然而赵庭燎并没有解答姜央的疑惑, 他耸了耸肩,问:“我问你,在这种方法下,岑溪是怎么把冰硼散洒到洗手池的缝隙里的?”

姜央一顿。

赵庭燎说:“没有一种物理理论能够支撑‘岑溪在给自己上药的过程中误将药粉洒到洗手池的缝隙中’这个推论。冰硼散的粉末能进入到洗手池的缝隙,只有一种可能——”

赵庭燎说的斩钉截铁:“只有冰硼散带着外壳一起掉在洗手池里, 洒出来的粉末在力的作用下向上扬起,才有可能会进入洗手池的缝隙。”

说到这,赵庭燎笑了起来:“你说, 弄掉冰硼散的人,会是岑溪吗?”

姜央沉默不语。

刚刚姜央也算找遍了整个卫生间,但是并没有找到冰硼散的塑料外壳。联系上有人误将冰硼散洒落这个事实,那么弄掉冰硼散的人是谁,这个问题就有很多种答案。

或许是岑溪自己失手将冰硼散洒落,捡起后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药粉,于是随手将冰硼散的外壳扔掉,之后又把垃圾袋也一起扔了。在她还没来得及补充新的冰硼散的时候,人就死亡了,才造成了眼前的情况。

或许是凶手在清扫现场的时候误打翻了冰硼散,为了不让警方注意到岑溪的口腔情况,于是将冰硼散扔掉带走。

当然,也有可能是……

姜央垂眸:“你怀疑陶飞飞和何焉分?他们第一个发现了冰硼散,却没有告诉我们,反而将冰硼散处理掉了。”

赵庭燎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而是问:“我们做个假设——假设岑溪的口腔内部有问题,那我们能从中推断出什么?”

姜央深呼一口气,他指着置物架上一堆牙具说:“岑溪很注重口腔卫生,电动牙刷、水牙线、漱口水都是常备物品,她戴牙套的时间又不长,在这种情况下产生口腔溃疡的可能性并不大,更大的可能性是她的口腔伤口是金属牙套造成的物理磨损。”

“她想减轻伤口的疼痛,但是医生告诉她使用的正畸蜡对她没有用处——或者说,她还不会正确使用正畸蜡。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想到了用冰硼散解决口腔内部的伤口。”

“但是冰硼散不对症,所以,如果我是岑溪,我一定会放弃使用冰硼散,转而继续使用正畸蜡——就算她依然不会正确使用正畸蜡,也不会继续使用冰硼散了。”

“但是她的正畸蜡却是满盒的状态——这不对的,医生推荐她使用正畸蜡,就算正畸蜡没办法解决口腔内部磨损的问题,也应该是她至少使用过一次之后。所以、所以……”

姜央按了按疯狂跳动的太阳穴,却压制不住心中的想法:“所以,使岑溪死亡的氰/化/钾可能不是床头柜上那一杯白开水,而是她使用的正畸蜡。”

联想到目前为止出现的线索,一个可能在姜央的脑中逐渐形成,姜央越想越觉得心凉:“岑溪在和别人吃饭的过程中误将正畸蜡吞了下去,但是正畸蜡少量食用是不会对身体产生负面影响的,所以岑溪根本不知道,她吃下的是能够要了她的命的毒药。”

“因为岑溪根本不知道她可能要死了,所以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抵抗,身上当然不会有三伤。”

“在她死后,凶手将加了氰/化/钾的白开水放在她的床头,伪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