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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力气都没保留。

可叶幸司没动。

指骨都到脸边了,再想撤力也来不及。俞悄紧急改拳头为巴掌,带风嘴巴实实在在扇在脸上,指甲蹭着叶幸司那张精贵的脸刮过去,当时就感觉拉破了血皮。

“啪!”

在安静的午夜,这一巴掌响得简直骇人。

叶幸司脸都被扇歪了,抬手摸摸鼻梁,扭头还冲俞悄扬扬眉:“挺有劲儿。”

“滚!”俞悄快气死了。

巴掌是扇爽了,可真把人脸扇破了他又着急,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俞悄一脚蹬开叶幸司,黑着脸滚下沙发,赶紧去找药水。

都这样了,消毒的时候叶幸司还不老实。

他似乎越发笃定了俞悄对他无法完全狠下心,也不操心脸上会不会留痕,只盯着俞悄看。

俞悄被盯得心烦意乱,凶狠地瞪起眼:“看什么!”

叶幸司先是被吼得怔了怔,接着又莫名其妙的笑起来,像是觉得俞悄很好玩儿。

“拍戏以外,你是第一个甩我巴掌的人。”他又开始说些有的没的,且前言不搭后语,“我很想你。”

俞悄扔了棉签就往外走,去给叶幸司要房间。

一通折腾,终于把这尊神从房间赶走,时间都后半夜了。

俞悄工作工作没进度,觉也没睡踏实。万洋第二天一大早就开机,他搜了半天如何防止留疤,烦得五脊六兽。

直到天亮闹钟响,他熬了个通宵,叶幸司那道红痕也没消掉,就这么进了《十四夜谈》的剧组。

“小悄哥。”万洋也在化妆,刘海扎上去夹了个夹子,看见俞悄进来,喊他,“叶老师到了?”

“啊。”俞悄应一声,“跟导演打个招呼就去化妆了。”

“我去跟他打个招呼。”万洋示意化妆师暂停,起身往外走,“你陪我一起。”

“你自己去,招呼一声就赶紧回来化妆。”俞悄看眼时间,“我出去一会儿。”。

“去哪?”万洋问。

已经来到叶幸司化妆间门口了,俞悄没细说,摆摆手示意万洋进去,自己离开了景棚。

他去药店给叶幸司买了些去疤膏。

之所以是“些”而不是“支”,是因为俞悄搜了好几个牌子,大牌杂牌都有,都是据说确实很有效果。

他不知道哪些是真口碑,哪些做了营销,索性让配药师全都拿了,又问人家有没有推荐。

“什么类型的疤痕,多大,想祛陈年疤还是防止留疤?”

药师捡来一柜台的药盒,以为是什么巨大疮疤,还暗示俞悄药膏效果有限,还是得去医院找医生判断。

“猫抓破皮了。”俞悄在自己手背上划出道白痕,“大概这么长?在脸上。”

药师无言地看了他半天,咂咂嘴开始扫码:“付钱吧。”

俞悄拎着一兜药膏回到剧组,今天的第一场已经开拍了。

万洋和叶幸司的争吵戏——万洋做为兄弟二人中尚且心存良知的一方,在连续杀人的过程中有过心理崩溃,他把家里的东西砸了个稀碎,冲叶幸司喊叫着独白了一长段,嘶吼如果不是爸妈,不是为了这个瘫子哥哥,他根本不会走上这一步,不管警察查不查得到,他这辈子已经完了。

但是哭喊完,他又像小孩一样伏在瘫子哥哥的腿上大哭。

叶幸司扮演的哥哥像死人一样平静,只是望着窗外不说话,抬手摸了摸万洋的脑袋。

客串的戏份有限,除了这一段,以及哥哥接受审讯的剧情画面比较重,叶幸司需要露脸的戏份就只几个零碎片段,且都在室内,任务并不复杂。

全剧组今天都围绕着叶幸司赶进度,满屋狼藉的场景是昨晚就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