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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头的四位数。

为了庆祝这一年的艺人都蒸蒸日上,也为了洗刷那些纠纷与黑料,迎接全新气象。

俞悄抽奖的运气一向不太好,如同他看男人的眼光。

前年他抽中了一台手机,去年两手空空,今年还算可以,虽然只抽到红包,但这种重在参与的活动本身就是意外之财,苍蝇腿也是肉。

他心情很好地兑了奖,然后私下里当作压岁钱,提前给了万洋。

“这么好。”万洋很开心。

他拉着俞悄录了段视频,用那种很搞笑的变丑滤镜,对着镜头说“下一年也请小悄哥多多关照啦”。

俞悄对着镜头比耶,在屏幕里看到了大厅门口姗姗来迟的叶幸司。

台上领导在说话,台下的大灯灭了,整个会场并不明亮,人也多,安保和工作人员都在门边,可他总是能在万人群中一眼捕捉到叶幸司。

即便他被随行人员包围遮挡着,还没来及摘掉口罩。

叶幸司作为目前真正的顶流,公司最宝贝的摇钱树,来参加年会的待遇也是最高配置。

他那边进门,就有人跑去台侧通知叶幸司来了,台上的流程都随之调整,司仪耳麦里也传来指挥,直接请叶幸司上去。

“我外套都没来及脱。”叶幸司笑着上台。

他今天穿着很简单,别的艺人都是精心打扮花枝招展,他穿着黑色的大衣与同色系高领内搭,浑身上下只有一枚环扣款的素黑耳饰,以及手腕内侧的手表。

简单得像是工作的路上顺道经过,低调却难掩气质。

叶幸司明显没有准备词稿,他已经不需要在这种内部的场合虚与委蛇了。

随口和领导聊了几句,就放下话筒去了后台。

“我还以为叶老师今年也不能来呢。”万洋在俞悄耳侧轻声说,“感觉他不怎么喜欢这些活动。”

俞悄“嗯”一声。

这一个字回应的是两个问题:他也以为叶幸司不会来,叶幸司确实不喜欢这些场合。

以前是因为太糊,不被重视。

后来因为他只爱拍戏。

今年——尤其是今年下半年,或许是俞悄自作多情,但他隐隐觉得,叶幸司有点避着他的意思,就像前面三年,他躲着叶幸司。

躲避到刚才叶幸司在台上说话,目光从俞悄脸上扫过,也并没有多半秒的停留,像看待台下任何一张面孔一样。

挺好的。

俞悄觉得自己心里没什么涟漪,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平静地看了两个节目后,他对万洋说要去趟卫生间,起身离开了会场。

肚子里并没有尿,今天忙忙叨叨大半天,没吃什么东西,也不闹肚子。

俞悄是突然觉得年会现场过于嘈杂,吵得他太阳穴嗡嗡的,有些心烦,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水花扑到脸上需要闭眼,眼睛一合,叶幸司从他脸上忽略过去的目光,就自行冒了出来。

俞悄甩甩脑袋睁眼,又重新掬起一捧水。

再睁眼,卫生间的门被推开,叶幸司摘着手腕的表带,很巧合地走了进来。

俞悄看看镜子里满脸水淋淋的自己,以及身后顿住脚,与他隔着镜子对视的叶幸司,肢体反应快过惊愕的脑子,十分礼貌,也十分疏远地微微颔了下首。

然后他收回视线,从墙上抽下两张毛巾纸,尽量自然地擦掉脸上的水。

镜子里的叶幸司是否还在看他,俞悄不知道。

但在他这一系列的忙碌中,叶幸司在他身侧的盥洗池前站定,将手表丢进首饰托盘里,镶钻的表盘与玛瑙盘底撞出又脆又闷的声响。

和俞悄现在的状态一样。

这家酒店的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