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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傻里傻气。”

苏今禾抿住嘴唇。

发完这条,苏今禾被自己的自信逗得唇线弯动,这才抹去几分紧绷。

耳畔轰隆不止,雨声沸沸,她偏头看向窗外,刚才散乱睡梦里的画面一幕幕从脑海深处泛上来。

照片发酵的八个多小时里她一直在睡觉,而被雷声吵醒之后也没觉得有多轻松。

漫长的睡眠里,她反反复复在做梦。

梦里混乱,沸热,模糊的画布上辗转全是同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男人在她晦涩的梦境中睁开那双眼。

犀利的,眼角平直锋利,瞳仁漆深,像豺狼捕猎似的在暗中发光。

他贴在身后,单手环捏着她的脖子,盯着镜子里的他们,忽尔勾唇。

「苏今禾,看清楚。」

「是我在吻你。」

“咔——!”

苏今禾肩膀倏地哆嗦,手机差点掉了。

又被雷声吓了一跳。

她端着热水走到落地窗前,胆战心惊地望着眼前这片处于雷暴中心的城市。

不好的预感隐隐笼罩在心头,让人莫名慌乱。

自从上周下了飞机,重新踏入崇京这片土地开始,她就彷如走进了某个人掌心笼罩的磁场里。

不可控地被压迫,总想躲避什么,恨不得藏起来。

须臾。

她低下头去,单手捂住左耳,深深地吁出一口气。

没事的,这么多年了。

早就过去了,都过去了……

四年,足够把一个人忘干净,也足够被一个人忘干净。

就像当初举家搬出金山别墅区,她现在,早就离那个世界远远的了。

任宽把手机打开的公众号界面给他看:“你看看这个是不是那个谁……”

“她什么时候回崇京的,这事儿你知道吗?”

“×博和抖×上她的照片都传疯了,怎么她签了MCN要营销当网红?”

沈贺新悠悠往下一看,闲散的眸色顿然变了。

能让他这么一个永远三分温柔三分悠闲的人忽然变紧表情的人很少。

任宽看着沈贺新眉眼紧绷又复杂的表情,知道自己兄弟并不知情。

沈贺新就那么盯着屏幕里的苏今禾足足一分钟,直到手机自动息屏才逐渐回了神。

他高瘦的身影僵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嘴角上扬又下垂,抖动后又扬起。

任宽很意外。

这几年来沈贺新就像套了一层厚厚的壳,即使看上去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但熟悉的人知道,其实他跟谁都不亲近。

“哎,什么情况。”任宽对过去他和这姑娘的事知道不多,忍不住八卦:“当初你俩最后是……?”

沈贺新视线一扫记住了展览的举办地址,澄清:“不是,没有。”

酒吧里的爵士乐悠扬暧昧,却丝毫融入不进他周身紧张的氛围里。

沈贺新把地址和信息都发出去托人去查,抬起视线,今里雾里来了句。

“既然我们都知道了,那他肯定也知道。”

任宽纳闷:“谁?”

沈贺新捞起身后的相机包,拍拍任宽的肩膀:“明天早起去这个展。”

“你是在夸我吗?”

申姝点头。

苏今禾拉着她继续往前走,欲哭无泪:“赶紧走吧,别耽误和纹身师约的时间。”

申姝被拽着走,还在强调:“你要对自己有自信,你挺好的。”

苏今禾吸吸鼻子。

“姝姝,我们应该算卧龙凤雏。”

申姝嘎嘎大笑,“对啊!别人都说咱俩是两个大傻子找老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