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
“什么?”埃塞因有些理解不了。
“邪神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得到一具适合自己的不死不灭的身体。”露兹直截了当地说
埃塞因睁大了眼睛,好像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呆呆问道,“邪神自己没有躯体吗?”
“它的躯体在上一次大清洗后被毁坏了,”露兹说。躯体上的心脏、眼睛回到了她身上,神核被影子自己销毁,剩下的就只是一堆失去神力保鲜的腐肉。她早该想到的,影子肯定不会因为身体腐烂而乖乖入土。
“真的有人能抵挡住神的力量吗?”埃塞因咋舌地问,光一尊雕像的视线,一个声音都能轻易让他们头晕目眩,更何况是直接被降临的邪神附身。
“你应该发现了,这种污染其实更多来自于精神上,”露兹想了想羊皮纸上的研究记述,“只要附身者的灵魂能够一直抵挡住精神侵蚀,身体不产生变异,就是合适的容器。”
“这,这也就是说被附身的人意识必须是一直清醒的?”埃塞因代入了下,立即感到阵不寒而栗,“时时刻刻忍受精神力侵蚀,但又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简直是没有尽头的囚禁和折磨。真有人,有这个毅力能做到吗?”
“所以实验还没成功,”露兹丢下羊皮纸说,但她想到至今杳无音讯的塞拉菲尔,心底升起了种不好的预感,声音很轻地呓语道,“暂时。”
门外,撕心裂肺的尖叫响起。埃塞因扭过头看了看大门,不安地动了下手指,“您觉得我该去看看吗?”
“给他们一点私人时间。”
过了会,红着眼睛的西尔芙只身回来,昏暗的光线下,眸子呈现出一种很深的墨绿,射出的目光像粹火的刀一样,“我们精灵与神降会不死不休。”
“节哀,”露兹停了下问,“那些神降会教徒你打算怎么处置?”
虽然主教死了,但地下还有一些维护日常实验的神降会教徒。他们估计也没想到有人能够一路破开神像,挡住神火,又秒了主教,速度之快,让他们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做任何逃走的准备。露兹把他们控制住的前一分钟,这些教徒还在悠然自得地谈天说地。
“死也不能洗刷他们对精灵犯下的深重罪孽,”西尔芙紧紧盯着露兹说,“我希望他们永远活在痛苦和折磨里,直到真心实意为自己的罪孽进行忏悔,但那也不会停止惩罚,忏悔会继续折磨他们的灵魂,一直到这个世界的尽头,意识和灵魂都被无穷无尽的时间湮灭为止。”
埃塞因听完,寒气直冲头顶,情不自禁地抖了下肩膀,发誓以后就算是惹巨龙都不能惹精灵。
“我应允你的请求,西尔芙,”露兹说。
半个钟头后,一众人回到地上,太阳已经西垂,红色的晚霞将天际染成一片血色。众人望着那道如同墓穴般的地下密室洞口久久不语。
露兹从空间袋里掏出一支白色蜡烛点燃,递给西尔芙。不过蜡烛烛芯上燃烧的火焰不是绿色,而是灌注了神力的银白色。
怪物死掉后,尸体仍然具有很强的污染性,精灵们不能带走,只能就地焚毁。
西尔芙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愣神地望着像雪一样洁白的火焰,她能感受到里面精粹的光明力量,不觉地想起了精灵宫殿上空,白塔尖顶常年不灭的璀璨光芒。半年的时光,却恍如隔世,国破家亡,物是人非。
她低低地哼起了一个曲子,因为很久不唱而显得有些生疏,但很快找到了节奏,随着越来越多精灵一同加入哼唱起来,曲子变得越来越流畅。低沉的曲音仿佛在很远的高空之上响起的闷雷,轰鸣声带来的震颤连带着人的心脏和灵魂都不觉地共振起来。
即使听不懂精灵语。埃塞因也不由自主地伤感起来。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