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
“投靠神降会,”露兹轻声说。而面具人也没有令它失望,甚至不惜牺牲一城的人来浇灌。
“它只是在过于虚弱的时候被黑暗力量蛊惑了,”虚影叹息道。
他飘到露兹跟前,她这才发现对方五官迷糊不是因为这里的光影响,而是原本就没有凝聚出细致的面貌。
“我把它还没有污染的部分意识分离了出来,”虚影越靠越近,似乎要跟露兹合二为一,“如果可以,请救救这孩子吧,继承者。”
话音刚落,眼前的光亮一闪,虚影不见了。那团被对方护在怀里的虚弱微光漂浮在眼前,像浮在水面的小气球,轻轻随波荡漾着。
露兹抬起手想把它拿过来,然而刚一触碰,光球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的指尖钻了进来,接着一股疼痛从身体里炸裂开来。
这熟悉的疼痛乍然袭来,昏迷前,露兹想果然是太久没经历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树外。
震动变得越来越剧烈,脚底的土地裂开道道可怖的裂纹,每根都有一人那么粗的树根撅起,像某种肥肥的虫子那样在土里蠕动着,将地面上的生物拖入地下。
忽明忽暗闪烁着的光像是濒死挣扎的野兽在呐喊,它显然已经失控了,因为树根的攻击不再只针对法师们,而是无差别地卷住任何一个能抓到的东西。
裂缝蔓延到四周的建筑上,沙尘与碎石簌簌滚落,这座宫殿正在坍塌。再不跑,这里所有人不是被树吸收,就是被塌毁的建筑活埋。
“有没有土系法师固定一条路出来!”
土系法师是有,但没有高级的土系,仅凭借中级法师的力量输出又不足以扛住这种程度的地震和坍塌。
巨响之下是不断蔓延的充满绝望的沉默。
这时候,生命树的光骤然变暗,金色的光芒彻底消失,如同熄灭的太阳。夜色中,漆黑树干上,树皮缝隙间亮起熔岩一般的赤红光芒,仿佛满是裂痕的熔岩。
原先静止不动的树枝变得柔软灵活,像是无数在黑暗中扭动的暗影触须。接着在树干的正中心,碳木般的树皮掀开,一只巨大的赤红色眼睛陡然睁开,阴毒地俯视底下的蝼蚁们。
不能再等了,生命树已然被彻底污染,等它发起进攻,到时候再想逃跑恐怕就晚了。
这么想的人不在少数,但有能力逃走的不多。只有几个人影从人群中陡然飞起,是那三个魔导士。众人差点忘了,达到魔导士等级是能够御空的。
地上出不去,看起来防御松疏的天空确实有逃走的可能。但此时此情,这种做法难免叫人不齿和心寒。
“他们竟然自己跑掉了!”有人咬牙切齿地说,但同时心里又觉得全在意料之中,趋利避害向来是法师们最擅长的。
“那也要看能不能跑掉。”有人不忿地诅咒。
而受到污染的生命树果然没那么好骗。在三个魔导士试图穿过树枝结成的网障时,树立即察觉到了最肥的猎物要跑,触须般树枝陡然变得狂暴狰狞起来。
慌乱中,两个相互掐害试图让对方垫背的倒霉鬼先被击落,两人从高空坠下的期间被一层层树枝撕成了碎片,血肉吸食殆尽。还剩一人,占了火系克木的便利勉强支撑,但看满身贯穿的刺伤,估计跑出去了要活也难。
这颗树在吸收了无数法师之后的实力比他们预想的强大太多,从它简单收拾了三个魔导士的战况来看,估计至少也到了大魔导士巅峰的水准,没准是圣魔导士。
这么一想,在人群中不断蔓延
的绝望气氛更浓重了。
“魔力联结!”有人陡然出声打破沉默,是跟露兹同行的水系法师。他咽了咽口水,虽然也很害怕,但脑中似乎始终有一点灵光在不断起着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