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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与我对视。

眼睫毛上都是晶莹的雨珠。

我用力甩了甩自己脑袋上的雨珠子,让雨珠子啪嗒啪嗒掉他脸上。

薄荷在雨里被砸烂,香味散了出来。

手腕上的绷带因动作松垮了不少,松松地挂在我的手上,出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我观赏了一下绷带配他满脸血的样子。

我叫他名字,说道:“闻以序。”

闻以序回应,点了点头:“嗯。”

我的手扶在他身旁的泥地上,指甲缝里都是泥泞,我不在乎,但闻以序挺在乎的,他想抓我的手,可我先问了他问题:“你现在还好吗?需要去医院里再检查看一下吗?”

他摇头:“我很好。”

我问道:“那就是不用去医院了?”

他羞涩了一下:“去医院的话,肯定会被安排住院,那样就会有好几天看不到一一了……”

区区尸体诈尸,不足为惊。

恋爱脑诈尸更不为惊。

这还配不上我的感叹号。

诈尸而已,伤害不了我的钱包伤害不了我的人,连我脆弱的神经都伤害不了,只有和金钱相关的事物现在才能让我加上三个感叹号。

我已经麻了。

“哥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这么千里迢迢地带你来医院,结果你说不去看医生就不去看了?”我直接把机车放到了他的面前,张嘴就是睁眼说瞎话,指了指机车,“所以,到你该回报的时候了。”

但我觉得其实我是在和他讲道理。

虽然有我说瞎话的成分。

可是闻以序又不知道我在说瞎话。

干什么?

我带人来医院的路上看到路边的树被雨水打折了枝干,所以突然怜悯心起,想用折断的枝干种树了,很合理不是吗?

多合理,我要为自己的善良而感动落泪了。

我们一个活人微死,一个死人微活,一没体力,二没头盔,他现在就该动动他的小光脑,打开可爱的打车软件,给我打一辆车,再给他自己打一辆车,回家吧,我们回家吧,各回各家吧。

闻以序清秀的脸微微发红,单眼皮儿娇娇俏俏地看我,“好,我知道了。”

可惜再合理的解释碰上一个脑残总是会突然变成莫名其妙的事情。

一分钟后。

我坐在他的后座,心情十分艹蛋。

但他实在是太灵活了。

灵活到直接把我的领子揪了起来,一提溜就提溜上了车后座,我没反应过来就坐上了后座,抱住了他的腰,腰很细,很有韧性,卫衣特薄,隔着卫衣我都能发现他有腰窝,卧槽,他衣柜里只有一件同款卫衣吗?上次看到他是这件衣服,上上次看到也是!

由于动作过于熟练,我后知后觉。

原来这是你自己的车,你自己的车撞死了你自己。

呵呵呵。

如果我能早点知道,我的逃跑路径就是下城区了。

抛什么尸,雨水那么大,下城区这么拉胯的基础建设,指望摄像头看清我的脸那是天方夜谭,要不是怕路过上城区的时候车牌号被看出来,我连扫尾工作都不会做的。

但以上这些话我都没说。

因为我正在他的车后座上坐着,我怕说了他会破防然后直接把我丢路边。

那样被抛尸的人就变成我了。

我不太喜欢下水沟和乱葬岗,我比较喜欢海葬,或者给我买块公募,好方便以后我哥给我烧香的时候不至于因为墓碑没人维护而烧错了纸钱。

到了阴间至少让我有钱一把好吗。

虽然烧不起实体星币,但我哥还是烧的起纸钱的,我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