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和无极宫比不算什么,可是到底是多想不开才要换到这里来?
第四十六天,他在院子里搭了个秋千架,种上了蔷薇和藤花。
“那橘子根本不能吃,我昨日摘了一个,尝了一瓤,差点把牙酸倒……”
第十七天,他在溪边发现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明明看不出像什么,他却莫名肯定那是一只猫。他把石头带回去搁在窗台上。
起初他并不打算理会,但这股异样的感觉像烈火一样炙烤着他。
那不是错觉。
有了猫和蛇,似乎还有些不足,第四十二天的时候他从玄武谢氏挑了一只三百岁的雪狼幼崽回来,虽然那是一群狼崽中他看着最不顺眼的一只,却还是挑了它。
丝丝酸甜在舌尖化开。
他用了半个月时间才把心中的图景勉强搭了出来——眼前的成果杂乱无章,充满各种粉嫩的颜色,孩子气的纹样,显而易见是间少女的闺房。
直至看见枝桠交缠在一起的巨木,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曾经来过此地。
白长老在渡船上等他:“仙尊想查的事情查清了么?”
他们走进屋子里,灰尘和木头的气味扑面而来。
浣花岛的橘子熟了。
他不知道自己从何得知,仿佛天生就知道。
他抬头望了眼星空。
谁知还未从她的魂魄中搜出有用的东西,周遭的一切便开始分崩离析。
院子小得令人发指,没什么花草,沿墙长着一溜杂草,屋檐下放着一个水缸,水已经干了,木盖子上生了青苔。
他在白云梦的小青丘住了一夜,翌日在云雨宗中漫无目的地闲逛,白长老照例作陪。
“我能否在这里住几日?”他鬼使神差地道。
傅停云跟着长老向蛊林深处走去。
“可否进去看看?”傅停云问。
他昧著良心道:“我喜欢这里的景致。”
她收回手,轻轻按在心口:“它一定会带着你抵达那里。”
一开始他每天都在往屋子里添置东西。帘帷帐幔、被褥席簟、锅碗瓢盆……乃至各种匪夷所思的鸡零狗碎,明知不会长住也用不上,他还是抑制不住买回来,往屋里堆。
第六十二天,能做的事情好像都做完了,大师姐问了几次他何时回宗门,可他总觉还有些未尽之事。
“不知会否有人潜入贵寨,盗窃此蛊?”
“不知另一只蛊虫何在?”傅停云问道。
与此同时,神魂上的伤口裂开,他在裂缝中找到一片缠绕着魔气的细小玄铁碎片。
萧无心很快败下阵来:“好好好,我想办法……”
“眼下何人住在这里?”
“据在下所知,只有敝寨的连理木能生出此蛊。”
傅停云蹙了蹙眉:“有无可能是其中一人捕得蛊虫后暗中种在另一人身上?”
“浣花岛的橘子熟了。”
傅停云心脏缩紧:“难道是阴阳相隔?”
他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斜阳:“筱、圆。”
“自然。”白长老打开院门,将他让进去。
长老了然地一笑,像个宽厚的长辈看着头破血流的晚辈,带着些许包容和怜悯:“它在你的心里,它就是你。”
他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有什么事可做,但直觉这里还有他想找的东西。
因为他每次看到蛊痣的时候,心里都会涌出一股莫可名状但异常强烈的情感,可是那女人只能引起他的厌恶。
仡濮长老微阖双目,沉思了一会儿:“那就只有问树了,仙尊请随我来。”
里面只有一张小床,一套桌椅,一个柜橱,上面都积了层厚厚的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