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傅停云眉头动了动,把剑铭露出来:“是十大名剑之一,剑名‘澂辉’,天兵门的镇门宝剑只剩下这一把了,等闲不肯卖出去。”
从一开始,它就知道不可能全身而退,只是为了让那缕魔息逃逸出去。
大师姐沉默良久:[也对,师尊的修为不如你良多,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动你的神魂。你别怨师尊,其实师姐弟几人中,只有你是他从小一手带大的,你是他最亲近的弟子,只是他不敢用苍生的命去赌……]
“当然。”
为了方便,她特地穿了上下两件式的睡衣,把上衣撩起来便露出了小腹。
想到欲壑中浮现出的那张脸,傅停云后背上便有一种蚁爬蛇行的恶心感。
萧无心咳嗽了两声:“昨夜怎么突然晕倒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昨天那东西不太一样,而且狡诈异常。
“自己解衣,把肚腹露出来。”傀儡人好像又变成了无情的机器,冷淡地命令道。
傀儡人坐起身,整理好衣物,拿起枕边的发带,巴巴地瞧着主人:“筱圆可否帮我系发带?”
沐青答应了一声,向凌岳仙尊行个礼,便匆匆出门去了。
萧无心吃了一惊:“这么大范围?”
“你回来了傅停云……身体检查过了吗?”少女抬起头,“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
[还有你的事我告诉了大师姐一声,她可能会找你。]
“不能等,必须尽快斩除,以绝后患。”他坚决道。
萧无心沉吟:“只是魔息的话,应当翻不出什么大浪吧?”
欲壑中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诞生出魔,他从不放在心上,因为那些东西通常只是意识懵懂的雏形,黑乎乎的一团,只有单纯的恶欲,斩杀便是。
傅停云清楚地知道,只要苏筱圆在他身边,他就不会真的失控,无论是无情道的反噬还是欲壑都不值一提。
傅停云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皮,又舔了舔她嘴角,在她颤着眼睫懵懂睁开眼睛的刹那,他已直起身。
她就这么轻易相信了他的话,对他毫不设防,真是又天真又可爱。
傅停云坐在阵心,入定放出神识,似水波一般以云雨宗为中心一重重荡开,将与云雨宗接壤的四个仙洲都扫了一遍,最后在流洲地界边缘的一处村庄里发现了那缕魔息。
那种又烫又胀的感觉又开始了,不过在她感觉到难受之时,傀儡人在她眉心一点,片刻后,脑海中像是起了雾,她还未觉察到疼,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一直害怕一个人,是不可能与他真正亲近的。
因为这注定是一个漫漫长夜。
[不用。]傅停云斩钉截铁道。
无论如何,就像三师姐说的,一缕魔息翻不出什么大浪,多加留意便是。
“那就好。”萧无心松了一口气,传讯给沐青告诉他可以回来了。
后来回想起来,师父大约就是那时下定了决心,要在他神魂里加一重保险。
“绛真楼吃腻了,今天换水月斋吧。”萧无心道。
结束传音,傅停云走进舱房,发现苏筱圆已经趴在案上睡着了,脸下面垫着一叠合欢功法笔记,被嘴角流下的口水沾湿了一小块。
而合适的宿主不是那么好找的,首先必须是人,而且那人必须有极度膨胀的野心和欲望,并
且随时准备着抛弃人伦和道德,心志兼具坚忍和薄弱,在追逐欲望目标的道路上可以披襟斩棘、不择手段,但是又能轻易被侵染扭曲。
“无碍。”傅停云瞥了眼沐青。
走之前,萧无心传秘音提醒师弟:[对了,二师兄说你这段时间还是离筱圆妹妹远点,能戒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