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被剪断了线的风筝,想要飘回去,却被风送到了千里之外。
她掐的是傀儡的手背,难怪一点也不疼呢!
苏筱圆顺从地把她放下,萧无心脚刚碰到水底的石头又是一滑。
“不要紧。”苏筱圆似乎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声音有点沙哑含混。
想起梦中那种怪异的感觉,身体里有个地方又开始抽动。她竟然在梦里第一次体验到了……
“那位明心元君虽然戴着面具没露真容,但是气度雍容,风采卓然,”阮绵绵向往道,“真想像她一样啊!”
但是潭水比看着深许多,没到了萧无心的胸口。
苏筱圆低头看了眼腰间的纱布,无所谓道:“或许会,或许不会,不必担心,最近总是如此。”
她侧躺着,傀儡从背后抱着她,手搁在她小肚子上。
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凉,带着白昼的余温,很舒服。
“就是不……”
傀儡欺身上前,手慢慢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脸为何这么红?”
苏筱圆睁开眼睛,慢慢地舔了舔嘴唇,神情惫懒、餍足,让她想起某种大型猫科动物。
“伤势无碍,可以起来走动,”苏筱圆解释道,“苏筱圆和真人不同,伤口恢复更快,只是脏器无法自愈,需要修补。”
萧无心:!!!
“你怎么坐起来了?”她急道,“伤怎么样了?”
萧无心吓了一跳,连忙拉起被子:“傅停云,我……我们在哪里?”
“谁?”
“傅停云,你的伤……侧躺不要紧吗?”她紧张起来。
正惊魂未定,她忽然感觉身上湿湿痒痒,小腹中一阵阵涌动。
阮绵绵爆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小圆子你没来祭神大典真是可惜了!今年的大典可太精彩了!”
虽然这回站稳了,她却没有放开手,反而顺着他的胳膊往上攀,拽住他的衣襟,踮起脚,把他往下拉,闭上双眼,睫毛颤抖着,将湿润的双唇送上去。
苏筱圆不解:“哪样?”
放眼望去尽是一片萧索寂然的灰白。
渴念开始像强酸一样腐蚀心脏——他的本体是有心的,抽痛也格外真实。
迟疑了两秒,她决定假装无事发生。
萧无心这才想起来,对了,是萧姐姐借给她的翼舟,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苏筱圆受了伤……
就在这时,一双坚实有力的手托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出水面。
“巫山神女祠后的圣水。”苏筱圆道。
就在这时,一个面目模糊的客人突然大声对旁边的同伴蛐蛐:“换了肾会不会肾虚啊?影响夫妻生活的……”
“这就不知道了,”阮绵绵道,“听说元君恰巧有事路过,大概是去哪里除魔卫道吧,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她说邪修的事蹊跷,要当场查清楚。
她穿着雨珠裙,一手挽着母上,一手挽着她爹,随着婚礼进行曲的节奏慢慢往前走,可是前方空无一人。
萧无心总算明白过来,因为祭神大典上有人闹事,所以后面的祓禊仪式自然也取消了。
萧无心这才发现太阳早就落山了,明亮的月轮升起在黑丝绒般的夜空中。
“被筱圆收留之前不会,”苏筱圆望着她的眼睛,“是你教会我的。”
苏筱圆伸臂揽住她的腰,把她重新拖回被窝里:“放心,我已经把翼舟开回宗门里了。”
她推了推苏筱圆的手臂,试图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仙盟代表仙灵界的正统,如果摘了牌,他们就成了野鸡门派,不再受仙盟保护,成了人人得以诛之的邪修,到时候玄翼门和风月门就有充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