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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力,身形飘逸得好像会飞一样。

他越飞越高,很快便看不清了。

阮绵绵:“你也知道的啊,当然是让宋锦书跪在我脚下痛哭流涕求我回心转意。”

淋漓地顺着下巴淌入衣领。

擦完一只塞进被子里,换另一只。

“目下喝?”他问。

“别喝了,你醉了。”他道。

苏筱圆忍不住推他的胸膛,想把他推开一些,可是他的身躯像铁铸的一样,怎么也推不动。

“因为你是我的傀儡人啊。”

“为何喜欢我?”

又来了又来了。

苏筱圆有点急,不管她怎么使劲,他的嘴唇始终与她保持着一指的距离,就像吊在眼前却吃不到的胡萝卜。

仙灵界的巨树不少,其中也有几棵上古神木。他曾去西海之滨看过穷桑树、也曾见到魔窟地底深处炼狱般燃烧的火焰树,都比这棵更大,蕴含更强的力量。

她吸了吸鼻子,把脚泡进比平日略微烫一些的热水里,舒服得打了个哆嗦。

“只要是你的傀儡人,你就喜欢?”

她看得面红耳赤,苏女士仿佛背后长眼,严厉地告诫她:“你要是做这样的事,我打断你的腿!”

“到家了。”傅停云道。

她只能无条件支持闺蜜的决定:“一定可以的!”

苏筱圆擦着脚,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乾坤袋里还有四个月花酿呢,我们赶紧喝了吧,放到明天就不能喝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意识到那不是月晕,而是无数银色蛊虫,向四周飞散,隐没在周遭的密林中。

她灵机一动,哄道:“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和你种连理蛊……”

“嗯。”傅停云低着头将木桶里的水弄热。

但是真要写时,却又担心起来。

吴师姐告诉过他们,只要在缎带上虔心写下愿望,再把带子系到树上,就算是完成了祈愿仪式。

傅停云推开门,走到床边,小心把她放到床上,替她脱鞋袜。

再说已经回了自己家,大不了喝完了倒头就睡——她虽然没醉过,但是她爸的酒品是出了名的好,酩酊大醉也只是乖乖睡觉,她的酒品也一定随了她爸。

傅停云便取了布巾,在温水里打湿,在床尾坐下,拿起她一只脚放在腿上,替她擦拭。

他很快就学会举一反三,轻易地成了主导。

一朵很快吸完,她伸出舌尖舔舔嘴唇:“再来一朵。”

苏筱圆凑过去,抓住他的领子,在领口猛吸了一口气:“傅停云,你好香啊……”

想想也是,别人又不是傻子,她能想到,人家想不到吗?

苏筱圆觉得他好烦,事好多,但是实在好看,于是耐着性子哄:“当然不是啊,我喜欢你才想亲你……”

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红润的嘴唇,吞咽了一下:“我们来做练习吧,傅停云。”

不行。

他长这么大从不需要许愿,要什么都可凭自己取得。

苏筱圆看了眼桌上剩下的两朵花,咕哝道:“我没醉,好好的东西别浪费了……”

“夏侯师兄啊……”

灵石恰好在这时燃尽了。

刚脱下一只袜子,少女忽然坐了起来,揉着眼睛嘟囔:“还没洗脚,傅停云,我要洗脚……”

“所以只要是你的傀儡,好看的,你就喜欢?就要亲?”

神木有灵,但大多是一种飘渺平和的灵气,经由漫长的时间静静生长,吐纳日月精华,滋养一方水土。

他偏过头看了眼身边的少女。

“为何要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