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宁不太自在地偏过头,温热的触感擦过他的侧脸,又固执地追了上来。
“我爱你。”话落,裴砚又在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
陆聿宁愣了一下,耳朵一下子烧得通红,随即像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反应,不甘示弱地扯着裴砚的领子咬了上去。
咫尺距离里,他的心跳声犹如擂鼓,藏也藏不住,像是要掏出躯壳般叛逆地作乱。
他听见裴砚的闷哼,感受到他的喉结在不安地滚,皮肉下的血液沸腾,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信息素再次开始冲撞。
陆聿宁松开牙齿,眼珠心虚地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撞进了裴砚的眼中。
很多年前,好像也是这么一双眼,盛夏午日的阳光炫目异常,刮来的风都带着湿润的热,他刚拆了个冰棍匆匆踢开天台的铁门,还没来得及跑到自己熟悉的地盘,就对上了远处少年回头时投来的沉静目光。
像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湖。
他那时尚且不知道裴砚对他怀着是什么样的心思,只觉得这人实在是无处不在、烦人非常。
但现在,他看着这双眼睛——这里面除了他什么都没有,又好似什么都有。
“……我也是。”
他掀了掀眼皮,在裴砚被咬得糜艳的喉结上重新落下一个吻。
窗外的风吹进,窗帘在室内撩开了浮动的影,城市的灯火在远处流淌不息,几缕微光悄然潜入,围困住了方寸间的暖意与所有气息。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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