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3 / 3)

上扫着,拨弦的动作干净又果断,带着一点冷静的狠劲。

麦克风就在他唇边,他没有低头看节目组准备的歌词,也没有刻意渲染情绪,嗓音却像是一场细密夜雨,把一切娓娓道来。

“那会是自由吗?

还是更深的囚笼。”

他唱得很稳,连换气都几乎听不到,光线斜着打在他眉骨上,把他的脸分成了明暗分明的两半,镜头中他得天独厚的骨相被展现得淋漓尽致。那一刻全场都安静得过分,所有人都看着他,无人出声,甚至连弹幕都慢了半拍。

沙发上的陆聿宁本来在甩尾巴。

他望着舞台上的人,耳朵一点点压下来,蓝黄色的猫眼安静地盯着他。

这就是陆聿宁写那首歌的时候,幻想过的模样——

不是唱得有多完美,不是技巧,不是演出,是一个人站在浪头上,像要被风吹走一样地,唱出自己的茫然无措。

然后又在最后一刻,意识到还有另外一种选择,于是柳暗花明,决定出走。

耳边突然传来江临舟调侃的嗓音:“怎么样小咪,你主人唱得还行吗?”

陆聿宁哼哼了几声,朝不远处神色晦暗不定的多利瞥去一眼,心里有些洋洋得意地想:还成吧,要翻唱我的歌,怎么说都要达到这个水平才行吧。

而台上,裴砚唱到了最后一句outro,声音轻得像是指尖溜走的海风——

“「快向前走吧,」

它说,

「没什么好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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