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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紧。早几年太子积极笼络臣僚,培养势力,隆庆帝借助李绶贪腐一事狠狠打压了他,多次抬举越王。

百官看出风向,皇帝陛下忌惮着太子呢。故而不敢再明目张胆投靠储君,赵骞本人亦龟缩在府,收敛不少。

这次赵骞涉赌,隆庆帝如此不讲情面,言官蜂拥而上攻讦太子,既为赢得直谏的好名声,也是在迎合帝意。

至于太子罪状,更是一捞一大把,他这些年在朝事上安分守己,私里可还是小毛病不断,纵容东宫属官,违背仪礼,公务不勤勉

“殿下,他们也是看陛下的意思。陛下不想让您好过,您就只能先熬着。”男人意味深长。

赵骞何尝不知这点,“熬来熬去,总也熬不到头。谁想到父皇的身体又好起来了!”

此话可说是大不敬了,但赵骞说得痛快,男人也面不改色,习以为常。

“谁说不是,老当益壮,还给殿下添了弟弟。”

隆庆帝身子骨衰朽已久,一直靠丹药吊命,吊着吊着竟给吊活了。近两年精力越来越好,枯木逢春,重新踏足起了后宫。就在前不久,裴贵妃的一位侍婢诞下一位小皇子,记在了裴贵妃名下。隆庆帝膝下子嗣很少,拢共四个公主,三个皇子,老来得子,可把隆庆帝高兴坏了。

看太子脸色愈发阴沉,男人又状似好心地提醒,“原本您宫里的小殿下很得陛下宠爱,现在陛下有了新的亲生子,恐怕也要冷落小皇孙一阵了。”

赵骞年过三十,终于在去年得了个儿子,算是消除了皇帝对他无嗣的担忧。隆庆帝含饴弄孙,甚是喜乐,但隔着一层的小皇孙,显然比不上亲生的小皇子。

赵骞冷冷看他:“你可真是为孤着想啊。”

“我与殿下始终一条心。”男人郑重其事,“在下日后的前途,还需仰仗殿下。”

赵骞烦闷道:“你仰仗孤,孤仰仗谁去?看这架势,父皇还有好些年头可活,孤还得一直被他折腾下去!”

“殿下,情势并非一成不变,事在人为。”

赵骞眼一眯,“你什么意思?”

“古来不乏人君年事已高,传位太子之例,如果您能说动陛下退位,不就能一朝大权在握,随心所欲了吗?”

赵骞差点一口喷出来,“你当父皇他傻吗?他好端端地坐着皇帝,凭什么传位给我?我靠什么说动他?”

“靠唇舌,靠谋略,或者——”男人直视着赵骞狭长的眼睛,“靠武力。”

赵骞的细眸陡然撑大,“你的意思是——”后两字声音压得极低,微微颤抖,“逼宫?”

“殿下聪慧。”

笨死了,说半天才懂。

赵骞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朝空荡无人的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道:“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你也敢说?”

“此乃解殿下之困的最好方法。”

“你闭嘴!”赵骞没好气地道,“莫要再说这种话了,今日我当没听见,你你好好反省反省吧!”

说罢,赵骞转身,步履匆匆地走了。

男人看着他的背影,面色平静,不露失望。

赵骞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内,今日权当在他心中种下一颗种子。他会让这颗种子慢慢破土生根,长成参天大树,而他,会顺着枝杈攀爬,够到那个他最想得到的位置

昏幽的石室内,焰苗微弱而迟滞,好像随时会熄灭。

阿棠瘫坐在角落,倚着墙,喃喃道:“你说我们会不会猜错了?”

过去的一个时辰里,他们把三面墙的每一块砖石都探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晏元昭坐在她旁边,皱眉不语,只将她手拿来放在掌心里,轻轻地摩挲。

阿棠心里盛满绝望——燃起的希望被浇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