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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管,于是可怜地吸了吸气,沙哑着声:“我没事,我可以打抑制剂的。”

裴君凝不理会,继续问:“几天?要给你一些衣服吗?”

他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呼吸急促,说话险些咬到舌头,羞愧不已:“差不多还有三四天。”

虽说结婚了,但他一个黄花大闺男还没跟其他人说过这么私密的话,跟伴侣说“我易感期马上到”跟求欢有什么区别呢。

“好可怜,”她温柔地感叹,“宝贝忍得很辛苦吧?要不要蹭一会被子,我的被子你洗了吗,我同意你抱着它睡……”

“你不要,不要再说了。”

裴君凝配合地不讲话,他闷闷控诉:“你是坏蛋。”

“是,我是坏蛋,”她干脆应下,“之前会这样吗?”

还说呢。

他十分委屈,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没有过,我身体很好的,从来没有过。”

裴君凝也觉得自己的小O很可怜。

他在不知情中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交换唾液时,汗液沾染间,身体不知不觉记住了她信息素的味道,易感期隐隐有提前的征兆,可他自己却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没羞没臊,在本不该发作的时候有所渴求,如饥似渴。

裴君凝大发慈悲:“我帮帮宝贝好不好?”

他吸气:“我怕疼。”

“想什么呢,”裴君凝逗他一下,心情好得出奇,“浴巾估计是洗了,我记得我给了你件披肩,那天还留了件外套在屋里,去拿来披上?”

“我才不要,”他蹭蹭被子,“我要睡觉了,你别想骗我,我易感期没那么早。”

“行吧,漂亮小猫忍常人所不能忍。”

他睁圆了黛色的眼,对对方看似夸奖实则调侃的话无力回击,恼羞闷哼:“你到底陪不陪我睡觉!”

“陪,”裴君凝温声,“我是你的Alpha嘛,小鱼想怎么陪。”

他努力凶巴巴地指挥:“给我讲故事,讲到我睡着。”

裴君凝从善如流地走到床边,手指越过书脊山:“想听什么?我有《人间草木》《窄门》《呼啸山庄》《当下的力量》《原则》《民法典》《中国古代文学常识》……都发黄了,怎么还在这,早该丢到书房的。”

她将书抽出来,放在一边,继续报书名:“还有《零售的哲学》《纳瓦尔宝典》……看到一半没看完,要不要听这个?”

他已昏昏欲睡,强撑着支着下巴,海藻似的头发披下来,小声嘟哝抗议:“有童话书吗?”

“有,《尤尔小屋的猫》算吗?原版的,读起来应该会很好睡,还有一本《小王子》。”

他垮下去,无力地枕着枕头:“《小王子》吧。”

哄睡Omega容易,他累了一晚,强撑着和她辩了一两句蛇肚子里有大象很正常,迅速被倦意袭击,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

她问:“宝贝,你睡了吗?”

他迷迷糊糊醒过来一点:“晚安。”

似乎是倦极了,也可能是脑中依稀还有要反驳她的印象,漫长的几秒后,他迷蒙的嗓音轻轻接上:“我的Alpha。”

裴君凝放下争论“蛇肚子里塞大象”的事,心软地应了他。

于是他满意地进入梦乡。

他睡着了,裴君凝却没什么困意,准确来说,她此时意外的清醒。

她在想他说的话。

他说的很有道理,她是他的Alpha。

她们之间就是这样坦荡到可以互相说想你的亲密关系。

裴君凝为自己先前狭隘的想法感到抱歉,在反复纠结是否同他亲近,是否占了他便宜时,她没考虑过他的主观意愿,也没想过,两个人在一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