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他问。

身体的?交融最能让情感变得亲密。

姜晚笙往后仰，后背靠着他，嘴巴里全是绵密的?泡沫，说出来的?话也是含糊不清：“我在想”

“昨晚的?事。”

祁琛环住她，让她靠得更舒服些，而后直接接过牙刷亲自帮她刷牙，垂眸：“嗯？”

姜晚笙被伺候得很舒服，眼睫颤了?颤，眯起?来：“你怎么比以?前还要会。”她后脑勺故意顶他一瞬，娇嗔的?语气，“你不会是这些年背着我偷偷和别的?女人约会了?吧？”

“所?以?是舒服？”祁琛扬眉。

姜晚笙耳垂染上红晕，她撇过头?去，不看他：“一般般吧。”

缄默两?秒，还要再补充一句，“不值得骄傲。”

祁琛嗓音带笑，懒散地逗她：“嗯，还要努力。”

他收紧臂弯的?力度，“今晚继续。”

“……”

她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

姜晚笙一时?找不到话回，她低下头?漱口。

等直起?身子，她突然想起?来刚才的?话茬。

倏地转过身，面对着祁琛，昂着下巴质问：：“你怎么跳过话题，不会真给我说中了?吧，分手四年你偷偷约过会？！”

四目相对，祁琛忽而手指微屈，抚过她的?脸颊，从眉眼到卧蚕，一点点滑落，垂至鼻尖，再到嘴唇。

指腹带着粗粝摩挲她柔嫩的?唇瓣。

他的?目光很沉，呼吸很浅。

认真安静地看着她。

好似透过如今的?她，看某些过去时?刻的?她。

沉默了?须臾，祁琛才徐徐开口：“如果非要说约会。”他漆色的?眸里映出晦涩的?情绪，“我梦到过很多次你。”

姜晚笙目光轻轻地跳动。

男人低下头?，舔了?舔她还湿润的?唇，牙膏里的?茶香味挤进彼此唇腔，如饮泉水，甘甜澄澈。

“我们?在梦里接吻，也会做.爱。”他盯着她，眼神长久地停留，“醒来，你就不见了?。”

“可我现在在啊。”姜晚笙咽下一点苦涩，捧起?他的?脸，“我醒来也在是不是。”

“嗯。”

祁琛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体温融在一块，互相温暖。

他喉结微振，引得她头?皮有些酥麻。

“别等结婚，回去就住一起?吧。”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眼眸暗下来几?分，若有若无的?叹气，“让我可以?每天睡醒都看到你。”

姜晚笙哑了?声?，喉咙发紧，心脏却软成一片。

她抱他更紧些：“好呀，以?后每天睡醒都让你看见我。”

“我保证。”

-

洗漱好，姜晚笙又将浴袍拢紧了?点，然后就准备回自己房间。

做了?几?秒的?心理建设，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缝，楼道里空无一人，松口气。

使了?点劲儿，将房门彻底拉开。

脚都还没完全跨出去，下一秒，就听见前方发出窸窣声?响。姜晚笙下意识抬眼，然后，隔着空气，视线里出现秦婉姝躲躲藏藏的?身影。

彼时?，秦婉姝正窝着身体拉开门把手，她脸上的?妆已经全没了?，尤其是嘴唇，仔细看还有点微肿。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脖子上散了?点点引人浮想的?红痕。

秦婉姝脚上鞋子都没穿，提在手上，光脚蹑手蹑脚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她沉浸在一个人的?偷摸中，转身的?刹那，刚好和姜晚笙四目相对。

两?人同时?愣住。

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