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砸在刘财脑门上,刘财惨叫一声,脑门顿时流出了红色的鲜血。
随即,染上鲜血的白瓷杯顺着刘财的身体翻滚,很快滚落在地,“啪——”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混账东西!你对得起老子这么多年对你的信任吗?”何福殷像一只暴怒的狮子。
他对于刘财有多信任,发现这件事情以后,他就有多愤怒。
刘财跟在他身边干活有十几年了,就连死去的张顺都是他带出来的徒弟,何福殷的所有事情几乎都要交给刘财经手,这也给了刘财昧下数十万钱财的可乘之机,他在账本上做了手脚,而且手段高明,让何福殷直到现在才察觉出来。
刘财跪在地上,心中慌乱如麻,但是面上还是尽量维持镇定的表情,甚至还表现出了适当的委屈和疑惑,“老爷在说什么,小的怎么听不懂?”
他之前偷的那些银子早就花的差不多了,这件事儿他绝对不能承认。
“事到如今,还要与我装是吧?”何福殷坐在上首,气得胸口起起伏伏,“你把昧下的银子一个子儿不少地吐出来,否则,你今天恐怕就得横着出去了。”
何福殷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不是毫无手段的,刘财想起之前何福殷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寒蝉,但是又想到赌坊那些人的穷凶极恶,他还是决定咬死不能承认。
刘财膝行几步,抱着何福殷的大腿哭诉道:“老爷,小的一枚铜钱都没多拿啊!小的哪里有那个胆子?而且您对我那么好,我何苦来哉要偷钱?”
“老爷,小的在您身边干了这么多年,办事如何尽心尽力、兢兢业业,您也是看在眼里的,您要相信小的啊!”刘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说。
何福殷不为所动:“你还是不愿意承认是吧?”
刘财:“小的真的没做啊……”
何福殷不欲再听他的狡辩,“来人,给我拖出去打!打到他愿意承认愿意还钱为止!”
“老爷!老爷……”
刘财哭喊着,挣扎着,但还是被两个早已经守在门口的小厮拖走了。
不一会儿,
外面就传进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刘财嘴巴硬极了,打了二十个板子下去,还是不招。
何福殷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叫声,心中又是愤怒,又是伤心,这毕竟是他真心实意信任多年的家僮,虽然说是下人,但人又不是木石铁器,即便是下人,那也是有感情的啊。
但是刘财最终还是咬死自己没偷钱,何福殷到底留了他的性命,只是将人丢出府去。
可这一丢就坏了事。
刘财向官府诬告何福殷通敌叛国,拿着伪造的证据,指控何福殷用钱财向叛贼赵延寿投诚。
一日清晨,
何福殷正坐在家中与妻子一同用早膳,一群官兵突然冲进了何家。
他们高声喊着:“捉拿叛贼何福殷!捉拿叛贼何福殷!”
何福殷和何夫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何福殷就已经被官兵拿下了。何家的丫鬟小厮们也吓到了,被拦在角落里,不得上前。
何夫人见何福殷被抓,想抓着官兵的手求情,官兵“划拉——”一声抽出雪白的刀刃,利刃近在咫尺,何夫人不敢再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福殷被带走。
睡在里间的何家小公子被吵醒,被一伙突然冲进来的陌生官兵吓得哇哇直哭,旁边的嬷嬷也吓得瑟瑟发抖,抱着小公子缩成一团。
何夫人听见儿子的哭声,却根本顾不上,掏了一大笔银子,才从几个官兵口中打探出来何福殷被抓走的原因。
官兵闯进何家抓人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几个小姐也吓得不轻,尤其是三小姐何画屏看见凶神恶煞的官兵抽出雪白刀刃,当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