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长本事了啊,分化这种大事都敢瞒,还敢和新帝搅和在一块。”魏昭饭前就被宣召,碍于叶无忧和萧允安正在帐内谈话,他只好候在帐外。
营帐并不隔音,魏昭来得晚,但也不幸听见了许多虎狼之词。
魏昭数年未见叶无忧,看着当年手下的那名小将出落得如此高挑挺拔,欣慰地拍了两下叶无忧的肩。
“老师,陛下召见,您快进去吧,我们等会再说。”叶无忧面上的红晕还没彻底退下,和魏昭多年未见,他也有许多话想说,他指了方向示意魏昭自己去那边等候,然后才压低声音小声提醒,“陛下在生气,老师慎言。”
“怕那皇帝做甚,老师替你做主。”魏昭气势汹汹闯进帐,叶无忧想拦的手空在原地。
这么凶,老师莫不成和陛下有仇?!
——
叶无忧从另一个营帐后突然窜出,一把抓住又被轰出来的高肃。
“叶将军,您是想吓死奴!”高肃被吓得原地跺脚。
“高公公,我老师当年解甲归田是不是有什么内情……他杳无音信这么多年,怎么又突然领着三十万大军出现了?”不面对萧允安,叶无忧的脑子转得很快,他拖着高肃不给人跑路的机会,“您行行好,告知点小叶能知道的内情吧。”
叶无忧往高肃袖中塞了几块碎银,然后又被高肃圆滑地推了回来。
“有的事,奴不能乱说,都是先帝时候的孽了,现在魏老将军既然回来了,叶将军不如亲自去问陛下和魏老将军。”高肃平日看起来不大正经,但嘴尤其严,在萧允安身边伺候多年,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会漏出去。
叶无忧只能暗戳戳站回方才的位置蹲魏昭出帐。
帐内确实不算和谐,根基才稳的新帝和重兵在握的将军在大眼瞪小眼。
魏昭和萧允安没仇,但见识过帝王的凉薄,知道重权在握,必然难逃猜忌。
他被先帝算计过一回,在得知叶无忧和新帝搅和在一起时,就不太赞同,加上刚才窃听到的对话里,他那出息徒弟才从北蛮立功归来,就被新帝掳去帐内折腾。
如此猴急,看来这个新帝也和他那糊涂爹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叶无忧既喊他一声老师,那他也能算叶勉那小子半个爹,魏昭气势汹汹地进去,站在帐内,和萧允安大眼瞪小眼。
魏昭失礼,萧允安也不恼,他先开口打破了僵局,语气中满是歉意:“当年的计划,是父皇对不住魏老将军。”
魏昭嗤笑:“不用和老夫玩这一套,陛下您把我喊出来,是又想从老夫这拿走什么?又或者是想让叶勉再做些什么?”
“魏将军今年三十有三了吧?过了暑季,就该三十有四,您如今正是当打之年,不想重扬魏军英明吗?”萧允安循循善诱。
“你这小皇帝又想和老夫玩什么阴谋诡计,那三十万弟兄,你爹就没拿走,同样的,我也不会交给你,本将军肯守在此,是为大景,而不是你们萧家。”魏昭铁骨铮铮,为景朝挡了数次北蛮的进攻,结果在离击退北蛮仅剩一步之遥时,被先帝一纸诏书召回。
他被迫在大众视野内解甲归田,三十万大军也一齐退回关内,跟着他一块销声匿迹。
随后,叶勉那孩子就接管了他留在北疆的权。
魏昭这才明白了先帝的意图,那狗皇帝,是想造个少年战神,但又放心不下将重兵全交给一个毛头小子,才将他安排在仅需一日就能赶到的关内隐匿踪迹。
若叶勉抵挡不住北蛮,魏昭这位老将也能及时赶到。
可若魏昭出兵……那就会被先帝按上谋逆之嫌夺走兵权。
先帝不止算计魏昭的权,同样算计了魏昭和叶勉之间的情。
萧允安借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