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部队。
叶无忧这家伙,又逞强,干脆疼死算了。
从此叶军,不,杨军他杨棯说了算!
幸运的是,在夜色遮掩下,又有杨棯帮着掩护,叶无忧和军医掉队也不算太明显。
“本将军这是什么了?”身边只剩下军医一人,叶无忧紧张地问道,他脖颈后的腺体正在灼烧,刚才还能嗅到的信香,现在又完全闻不见了。
军医没搭话,他才给叶无忧把完脉。
叶无忧的信香又开始紊乱,腺体还在发烫,军医掐着指头算了算日子,叶无忧孕期已过三月,果然是陛下的临时标记正在脱落。
临时标记最多生效三月,到了时间后,坤者腺体上被烙下的乾君标记就会消散,坤者在乾君身上留下的痕迹亦如此。
军医吹了个火折子,然后窸窸窣窣从怀里掏出一排药瓶。
“将军信香紊乱,引发了一点孕期反应。”军医倒出五六种药丸塞到叶无忧手里。
“严重吗?”
叶无忧眼都不眨干咽了下去,军医正在扭水壶的手臂一僵,但水壶还是递到了叶无忧嘴边。
“不严重,喝点水吧,先压一压。”
“肚子好像也有点痛。”药起效要些时间,清液很好地冲淡了喉咙口的酸涩,但是胃里还是在翻江倒海,他的腺体发热也未停,叶无忧斟酌着开口,“脖子后很烫,但又不是雨露期那种灼烧感。”
“将军有孕在身,不会有雨露期,小殿下也还好,将军别担心。”军医已经习惯叶无忧在乾坤生理知识上的无知,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排银针,对着叶无忧穴位扎了下去。
银针在肉中搅动,叶无忧看得胆战心惊,很疼,但他一动也不敢动。
随着银针的离体,身体不受控的颤抖被迅速止住,叶无忧重新找回身体的平衡,只是小腹还在时不时跳两下坠痛。
“神医啊!”叶无忧起身举起大拇指赞叹,起身太猛,眼前阵阵发黑,叶无忧只好又靠着伏地的追风坐回去,追风马头环到叶无忧身侧,担忧地冲着叶无忧小声叫唤。
叶无忧安抚地摸了摸追风马头,指着肚子表示自己没事。
“没完,将军这俩天有的罪受,陛下的标记快散了,小殿下汲取不到信香,自然紧张。”军医把药瓶收拾回自己背来的药箱,银针也收回袋中卷好,他又扯过叶无忧的手腕重新把脉,“将军慢慢地起来走两步,不能上马就和老夫共乘一匹回去,我们尽快回营。”
更多的药材在营帐内,他身上只带了应急的药物,药效来得急,去得也快,叶无忧这破烂的身体,在汲取到足够的乾君信香前,要抱着药罐慢慢调养。
叶无忧不敢置信道:“标记还会过期?”
“……您还问过老夫临时标记的效期,结果将军您连临时标记和完全标记都分不清吗?”军医更是震惊。
“本将军以为只有信香会消失,标记会一直在……这东西来得轻松,怎么消散过程像是要本将军的命。”叶无忧扶着追风踉跄起身,他摸着鼻头不太好意思。
“只有将军一人的话,标记的消散过程几乎感觉不到,奈何将军肚子里多了个小殿下,坤者孕子离不开信香,将军和陛下分隔两地,本来还有标记后融合的些许信香让小殿下安心,现在标记即将消散,小殿下彻底汲取不到另一个父亲的信香,只能多从将军这里拿,往后几月,将军孕子要更辛苦了。”
啊……也就是说,只要陛下不肯成结,那他就只能每三个月去骗一次标记,每次还要冒掉脑袋的风险……不划算,很不划算!
叶无忧灵机一动:“那有没有什么让乾君必定成结的好药?”
军医差点一口血喷叶无忧头上。
“哪有那种药!将军自己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