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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巧合,我捆的谁,我能不知道吗?”叶无忧硬着头皮往下念。

“朕寻访一月有余,采花贼留下的证物均指向叶卿……”

“……肯定还是巧合,你看陛下都没怀疑我。”叶无忧磕磕绊绊狡辩。

“采花贼身染寒梅信香,叶卿分明是泽兑身,必是贼人污蔑,朕恐北疆有变,望叶卿一切小心。”

好一封堪比私信的明诏……叶无忧疯狂眨眼,捂住小腹掩饰心虚。

“我懂,还是巧合。”杨棯抢答,面色僵得已经找不出词来形容了,他晃着身子起身。

“……没事吧杨棯?”见自个副将吓得不似活人的脸色,叶无忧格外担心。

“我……我……叶勉你简直是,噗——”又气又惊愕的杨棯往后踉跄两步,捂住钝痛发闷的胸口,吐出一口污血,晕在了叶无忧营帐。

叶无忧尖叫惊呼:“来……来人啊!杨副将把自己吓死了!!!”

——

杨棯被一群人簇拥着送往军医营帐。

叶无忧格外心虚地猫在最后,才掀开帘,他在军医面上看见了和杨棯之前如出一辙的神情。

看清叶无忧,军医也闭上眼捂住胸口。

叶无忧又惊:现在的大夫已经进化到看相了吗?脉都不用把就参透了他和陛下的奸.情???

“您……您先别晕,看看杨棯。”叶无忧遣散部下,给军医倒了盏茶,同军医说话的声音格外小声。

军医虽然没说话,但叶无忧猜测,他手上的这份诏书,可能通过什么不知名的手段也到了军医手中。

“……陛下知道了?”军医咽了好几口凉茶压住喉咙口涌上的铁锈味,哆嗦着手指杨棯。

“尚不知。”叶无忧神色肃穆,言辞凿凿,语气坚定。

军医又怔许久,才呼出胸口郁结了一个时辰的气。

“那杨副将怎么……”军医神情依旧恍惚,他强打精神抓过杨棯的脚腕。

“错了军医,手在这里。”叶无忧把杨棯的手递过去,接着颤声,“看完诏书就这样了,杨棯他是不是吓死了?”

“将军别说得这么吓人,老夫今年三十有四,年纪大了,真受不住第二回!”军医的手听见诏书后,又一抖。

造孽哦!他们将军日日夜夜挂在嘴边的馒头乾君怎么能是陛下!

军医下午收拾叶无忧上回抱来的瓶瓶罐罐时,在一个不大起眼的小红瓶内,发现了一张纸条。

在经历了半秒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好奇心战胜理智,军医果断打开了那张不知道是谁丢进去的小纸条。

只见纸条上写了一行清清秀秀的小字。

[叶将军呐,陛下彻查采花贼一案,但证据均指向将军,陛下不让奴外传,但奴一想到这个事情,白天夜晚都不敢闭眼,今天还把陛下要的碧螺春茶泡成了龙井,奴脑袋差点就掉啦~最近陛下挂念将军,担心将军在北疆出事,要给将军送药,奴趁着职务之便做了些手脚,斗胆抗旨来问问将军,可有此事啊?]

落款是“高肃”二字。

军医看完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他无力地靠在椅子上,一直呆滞到叶无忧嚷嚷着带杨棯进帐。

“将军你自己看!”军医把下午翻出的小纸条鬼鬼祟祟塞进叶无忧手中,捶胸顿足去给杨棯扎针急救。

在救治杨棯这件事上,军医比叶无忧还上心,同为遭受叶无忧迫害的受害者,唯二知道叶无忧孕事的大夫,他们之间无比地惺惺相惜,若少了杨棯一块承担叶无忧的荒唐事,军医感觉自己至少要折寿十年。

一番手忙脚乱,杨棯终于回过气,但刚睁眼的杨棯看见叶无忧凑过来的大脸,又硬生生给自己气撅过气。

急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