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忆了一下,若非这场荒唐的共梦,他还能继续阴恻恻地将叶无忧推往千里之外。
难怪叶无忧只肯做梦,却不肯给他回信,原来是被浩荡君威吓的。
萧允安在反思,叶无忧却不解气,他咬牙切齿中略带八分嫌弃,抬手去扯住春梦念想的袖子,继续心满意足道:“还是做梦好,臣想拽就拽,不想拽了还能直接撕开……唔……”
梦中的陛下主动吻自己,叶无忧瞳孔骤缩,他才挺起来的腰又被亲软了,叶无忧的大脑犹豫徘徊了半秒,抬起屁股继续往萧允安怀里缩。
叶无忧被亲得迷迷糊糊,泄出好几声矫揉造作的喘息,他同时也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叶无忧已经能坦然迎接军医的怒火絮叨。
但萧允安只是亲吻,就连叶无忧趁乱摸进陛下衣间的手都被拽了出来。
“朕以后慢慢改,叶卿莫要闹了。”叶无忧一个哆嗦,吓得直接从梦里醒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啊!他怎么一冲动又把陛下给睡了!
醒来的叶无忧熟练地脱掉自己脏掉的亵裤,看了一眼上面没有血丝后,他红着脸抱紧被子,心脏狂跳。
军医不是说共梦条件苛刻吗?怎么他大白天也把陛下拖到梦里来了……莫不成是午睡?
叶无忧心烦意乱地掀开帘帐,冷风一吹,叶无忧面无表情地在漫天繁星下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再低头,叶无忧面色蹭一下又红了,他果断将自己挪回营帐。
啊啊啊这个脑子也不能要了,他怎么能只披着一件里衣就出去!
叶无忧哀怨地和好好瘫在床榻上的亵裤大眼瞪小眼。
寅时才过半,还能再小睡一个时辰,叶无忧却也不敢再沾枕头了,他重新给自己换上干净的藏蓝色常服,按下自己激动的不能在晋江描述的东西,盘腿坐到矮桌前,给陛下写信述罪。
[臣叶勉,胆大妄为,公然在梦中挑衅圣上,按律当杖责六十,但请陛下念在臣是初犯,要不就免了吧……若陛下实在不解气,那臣也只好献上屁股受罚了。]叶无忧失魂落魄的召来新的零一信鸽,将纸条塞进鸽腿上的信筒内。
放飞没一刻钟,信鸽就已飞没影,回过神来的叶无忧突然想到一个新的可能。
他不知梦中的陛下是萧允安本人亲临,那陛下也应不会知道他是叶无忧才对……
完了,自爆了。
叶无忧在桌上把自己瘫成一摊叶饼。
“崽啊,完啦,你爹我又要害你受苦了,六十杖……打完你还能不能活啊呜呜!”叶无忧边护着小腹边崩溃呜咽,安静的小腹也应景地开始往下坠痛……
叶无忧突然感觉身下一潮,像是有什么东西涌出……
叶无忧面色大变,他捂住坠痛的小腹冲出营帐,不顾夜黑风高,将熟睡的军医逮了起来。
“军医你快救救本将军的孩子!他好像吓得不行了!!!”
军医被大力从睡梦中晃醒,一睁眼就看见叶无忧哭红的双眼,尽管耳边叶无忧发出的杂声不断,他还是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将军?”军医不确定地试探道。
叶无忧见军医终于睁开眼,也不顾人有没有睡醒,急切地将自己的手腕往军医右手塞。
“本将军的肚子好像要瘪了!”
军医也被吓得一个激灵,他下意识搭上叶无忧的脉——
然而,胎象平和,反倒是叶无忧,燥郁积结在胸口,有些上火。
“将军放心,小殿下很好,什么事情也没有。”
“那本将军怎么突然流……”叶无忧倏地噤声,他垂下头,耳朵悄悄红了。
“流什么?”军医很快反应过来,他又想起叶无忧刚从战场上回来那一次,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