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部相机,让戴英教他使用。他们带着相机一起去吃戴英想吃的网红餐厅,去市郊登山露营,在相机的储存卡里留下了满满的戴英。
梁倏亭技术不行,总是拍糊或者过曝,甚至无心之间捕捉到了不少戴英滑稽的瞬间。戴英被他拍出来的丑照逗笑,倒是很满意似的。
“我刚开始也用不好。你人都不在图幅中央,曝光太强脸白得像鬼,我还洋洋得意欣赏了好久。”
那天他们在露营地看日出。梁倏亭四点多就醒了,见戴英还睡得沉,就没有叫醒他。等到五点过,日光熹微,他把睡眼惺忪的戴英从睡袋里抱出来,坐在观景点,一起看橙红似火的光芒从地平线晕染开来,天色逐渐泛白,一轮耀眼的圆日跳跃而出,这瞬间,仿佛所有过往都得到了洗涤。
所有人也都重获新生。
梁倏亭用三脚架安装好相机,与戴英拍了一张合照。相机聚焦在日出的景色上,人像偏暗,看不清面部细节,唯有两人依靠在一起的轮廓格外清晰。
戴英看着成片,主动说起了过去。“摄影团的老师给我们讲课,我看到其他同学拍得多好看,我才知道我拍得有多烂。你明明长得那么帅,我不想把你拍丑,我就努力学,看了好多摄影的闲书,把同学没用完的胶卷用饮料换过来。后来拍得多了,每张都挺好看的。果然人好看最重要,随手一拍就出片。”
梁倏亭问:“你拍得那么好,为什么没有拿给我看过?”
在他们绝交前,戴英拍梁倏亭的技术就已经相当纯熟了。
“先不告诉你。”戴英卖了个关子,“到了合适的时间我再跟你说。”
梁倏亭耐心地接受了这个回答。他与戴英在日出的辉光中接吻,把被山顶冷风吹凉的手牵到一起,慢慢烘暖彼此。
从那以后,梁倏亭就把社交账号的头像换成了与戴英的合照。这张照片脸都看不清,梁母却一眼就认出了另一个人是戴英。
梁倏亭顺势通知父母,他正在与戴英交往。梁母惊喜过头,催他赶紧把戴英带回家吃饭,刚好时近中秋,吃饭的日子就定在这个节日。
中秋清晨,空气微凉。
梁母在睡裙外面披了件针织小衫,去院子里给她的月季、绣球花和小雏菊浇水。
花草其实都是家政帮忙打理,她只用享受浇水和欣赏花开的乐趣。
梁父找过来,见她穿得少,赶紧把人往屋里带:“你冷不冷啊,手都是凉的。”
梁母看他穿戴整齐,有些不满地问:“你要去哪?今天是中秋节,说好了一家人在家里吃饭。”
梁父问:“他们几点来?”
“亭亭要加班,跟我说晚饭之前能过来。”
梁父讨好地笑:“你看嘛,白天他们还没来,我去和老宁打高尔夫,保证晚饭之前回家。你要不要陪我去?”
梁母问:“他老婆去不去?”
“不去。”
“那我去做什么?”梁母想到晚上梁倏亭会带人回来,心里就喜滋滋的,不跟丈夫一般见识。她跑去厨房看点心烤得怎么样,只给丈夫留下一句洒脱的“你快走吧”。
梁父出门会朋友,梁母独自在家里倒也不无聊。她和家政一起做点心,累了就给姐妹打电话炫耀戴英,说他上牌桌可干倒宁家母子、下酒桌能干翻两个Alpha的“丰功伟绩”。姐妹听了好笑,打趣她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梁父准时回家,先陪妻子说了会话,就系上围裙去厨房里做今晚的大菜。梁母换了身漂亮的裙子,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打给梁倏亭,问他们什么时候到。梁倏亭正在开车,就是戴英接的电话:“阿姨,我们在路上了。”
一听到戴英的声音,梁母就笑了,连声说:“好,好,小戴,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