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需要好好休息的呀。”
太子动作微顿。
连梁九功都禁不住抬了抬眼。
乌西哈叹了口气,那神情竟像是在额娘宫里哄闹腾的十二妹妹吃药时的模样,她瞧着明明昨儿夜里还因为头疾喊了太医的阿玛,语重心长地劝道:“阿玛,我和玛嬷可都听李太医说了的,你最近总觉得头晕,就是因为打了仗以后又没有好好休息,还总是只睡一两个时辰才导致的。”
皇太后当时听得啧啧摇头,直道皇上还以为自己二十来岁呢,被身边嬷嬷嗔怪地喊了一声主子,这才闭上了嘴。
旁边的乌西哈却已经听了进去。
她虽不至于直接说阿玛已经老了,可看着康熙鬓边不仔细看也看不出的几根白发,叹了口气,叉着腰慢悠悠地反抗:“况且皇阿玛自己还不肯乖乖服药,说是什么药喝多了反而会导致头脑昏沉,那往后我也不喝哦。”
提到这个,她眼睛唰地一亮,道:“横竖我每年入冬时喝那么多药都没用,又吃不下东西,玛嬷和阿玛还要因为这个说我挑食,那我也不喝好了。”
康熙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先追究太医院胆敢将脉案透露给格格,还是该先训诫乌西哈这般没大没小的说话腔调。半响后驳道:"胡闹,你不用药时朕也没见你多用膳,休要将这两件事混为一谈。"
被戳穿的小格格眼神飘忽了一瞬,随即又挺直腰板:"那阿玛你今儿的药可曾用过?"
康熙一时语塞。
梁九功见气氛稍缓,忙凑上前笑道:"还是十格格体恤皇上。先前奴才本就想请格格来劝劝万岁爷,偏生皇上不许奴才惊动您,奴才这才没了主意。"
"梁九功,"康熙睨了他一眼,"朕看你皮痒是想领板子了?"
太子见状,也顺着话头装模作样地轻叹一声:"说起来,明明儿臣前些日子身子也有些不适,倒不见有人来帮儿臣翻开奏折送到手上"
康熙听了,却当即打断了他的话,眉头紧锁:"你身子不适?"
“朕怎么从未听说?”他沉着脸扫向四周:"这些奴才都是做什么吃的,这等要紧事也敢隐瞒朕?"
跟着太子一同来乾清宫的宫人们霎时跪倒一片。太子神色微滞,显然是未曾料到皇阿玛会是这般反应,随即又含笑温声道:"是儿臣不许他们声张的。皇阿玛与各位兄弟们在外征战,儿臣岂能因些许小毛病惊扰皇阿玛您。"
"这怎能算小事!"康熙带着几分责备看向太子:"政务再要紧,也重不过你的安康。再说了,朕离京前安排的辅政大臣们莫非是摆设,竟还要你抱病操劳?"
康熙:“张英他们还说你成熟稳重,朕看你如今这个倔样,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乌西哈晃着小脚,看太子哥哥的眼底似乎比刚刚要亮些,忽然眨着眼睛道:"阿玛你回来还没有夸一夸哥哥呢。"
太子震惊扭头:?
乌西哈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你没有夸哥哥,可能哥哥就觉得自己做得不好,所以才不敢将自己生病的事说出来。”
小格格仰起脸一本正经地为太子哥哥辩解,试图将功补罪——先前实在是怪不得她,谁让那张英大人太过严厉,且每次都能发现她躲在屏风后面,乌西哈实在是害怕见到那张板正的脸,看得心里直发怵不说,还得站在屏风后面,硬着头皮听张大人若有所指的之乎者也的教诲。
规矩规矩的,她明明可懂规矩了,有外人在她了都是将阿玛